“嗷!”
杨玄进来时,就见到王老二蹦起来,捂着额头惨嚎。
“最近老实些,少出门!”
随后,他就去了卧室。
坐在床边。
双脚交替蹬掉鞋子。
浑身放松的躺下。
襁褓放在身边,哎!看一眼,心情愉悦;嗅嗅奶香,睡意朦胧啊!
耳畔是外面的滴咕。
“下次做事,先问问郎君,不行就问问老贼。”
“为啥问老贼?”
“老贼奸猾,不吃亏。”
“哦!”
“怡娘,我去前院了。”
“哎……等等!我问问你,你这脸上……你怎地就能给自己下狠手呢?”
“又不是自刎。”
“可也疼啊!老贼先前试试,都下不去手。”
“我想着郎君,就下手了。”
“……”
卧室里,杨玄缓缓闭上眼睛。,!
nbsp;屠裳干咳一声,“老夫的主意。”
包冬摸了进来,笑嘻嘻的道:“大伙儿的主意。”
杨玄指着王老二的脸,“我问,是谁打的?”
屠裳说道:“老二自己打的。”
自己对自己动手最难。
韩纪少年时曾乱花钱,担心回家给父亲收拾,就准备捶自己一顿,装作是被恶少抢了。
刚开始他觉得不是事儿,可等他冲着自己挥拳时,看似很用力,拳头到了脸上,却变的格外温柔。
几次都是如此。
人,终究没法冲着自己下狠手!
所以他格外钦佩那些敢于横刀自刎的勇士。
王老二脸上的伤几乎都是重手。
一个人,要如何才能对自己下这等狠手?
而且不止一次。
杨玄怒了,“为何?”
碰瓷啊!
王老二低下头去,“那两个……老贼和屠公说对郎君威胁颇大,是死对头。我想……郎君回来一路都在滴咕北辽南征和潭州军之事……就拉了屠公去。”
“胡闹!”
怡娘出来了,板着脸喝道。
王老二低着头,不吭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