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雅韵缓缓而去。
看似慢,可转瞬就出了山门。
他悄然上了城头,南贺就在一侧,对几个军士摆摆手。
“宁掌教,请便。”
宁雅韵微微颔首,不见动作,就飞跃而下。
他一路朝着前方走去。
杨玄这才带着人上了城头。
他拿着酒囊,对林飞豹说道:“你说,他会选择哪一边?”
林飞豹说道:“选长安,功成之日,不论郎君如何说,老夫定然要铲除了玄学,不留祸患!”
月色怡人。
月光撒在大地上,隐隐约约能看到城外有十余人站着。
宁雅韵缓缓走过去。
止步。
“老夫,来了!”,!
>有智囊就是这一点好,许多时候,不用你动脑子,智囊就给你分析好了。
“宫中来了个内侍,估摸着是个好手。”
杨玄当时观察了一下楚荷,不经意也被楚荷打量了几眼,瞬间杨玄就觉得头皮发麻。
“除非是鱼死网破做了对头,否则皇帝不可能会刺杀臣子。且此人大喇喇的并未掩饰行藏,老夫以为,他来陈州,要么是代表皇帝给郎君施压,要么,便是给谁施压。”
“宁雅韵!”
杨玄想到了宁雅韵当时的神色,“黄相公推我出来,他赞同的人,长安必然就反对。可皇帝不好直接动手,也忌惮周氏……”
“削其羽翼。”
人太聪明了,真的……好啊!
杨玄点头,“我判断,楚荷来此,应当是想拉拢宁雅韵与玄学。”
玄学在陈州安家,假以时日,就能源源不断的为杨玄培养出无数好手。
削去玄学,杨玄唯一能倚仗的便是军队。
“他竟然没从桃县动手。”韩纪蹙眉,“这是从下到上,郎君,那位手腕了得啊!”
从桃县动手,一旦失败,会让黄春辉等人越发不满皇帝,副作用太大。
而从陈州下手,失败了也就是失败了。
“他,更像是个权臣。”杨玄讥诮的道。
“郎君,老夫觉着郎君径直去见宁雅韵即可,摊开了说。”
“不好。”
“郎君顾忌什么?”
“玄学从长安到了北疆,你要说他们心甘情愿,那不可能。”
一群喜欢洒脱的棒槌,最为念旧。
“一旦知晓皇帝可能把国子监重新交给他们,或是在长安给他们弄个山门,你说,他们会不会动心?”
“正因为如此,郎君才应当抢先一步和宁雅韵说清楚。晓之以情,动之以理。”
“我不喜欢强迫谁做什么。”杨玄摇头,“就算是宁雅韵此刻答应了,但他和玄学上下的心中就多了个疙瘩。老韩,这个疙瘩不知何时会窜出来,与其如此,不如让他们自行抉择。”
“若是他们要回长安呢?”
杨玄微笑,“我拱手相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