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使君好手段!
周丰颔首,“厮杀总是要死人的,陈州子弟难道就不怕死?”
“怕,也不怕!”
“怎么说?”周丰问道。
“怕,是人都怕死。哪怕是活的再艰难,可只要活着就有希望,是不?”
“这话在理!”周丰点头。
郝明拿起酒杯,轻轻喝了一小口,说道:“可人终究要死,你不死,我不死,最终全部死,是不是这个理?”
周丰点头,“话糙理不糙。”
“北辽那些野狗死了会被使君堆成京观,咱们陈州子弟死了,魂魄会被送进忠烈祠中,享受陈州百姓香火供奉。
使君每年都会带着临安官员去祭奠忠魂,那场面,我去看过一次,热血沸腾啊!恨不能立时就出征潭州,为国捐躯!”
杨使君竟把陈州军民的士气调教的这般高涨?
周丰最后问道:“若是北辽大军南下……”
郝明仰头干了杯中酒,重重的把酒杯顿在案几上。
开口。
“那就杀!杀的蛮夷人头滚滚!”,!
;三大部覆灭后,草原就空出来了。
杨老板自然不会眼睁睁的看着牧草白白生长,就令人去放牧。
牛羊,还有战马。
战马多了之后,骑兵扩建就水到渠成。
周丰苦笑,“果然如刘司马所言,使君不肯求援。”
老头子还是了解杨玄的,知晓除非是真的扛不住,否则杨玄不会开口。
周丰随即告辞。
“拿些干粮再走!”
一个小吏追了出去,把两个包袱塞给周丰。
“里面是什么?”周丰面露难色。
若是钱财,就是授人以柄。
“肉干,还有饼子,另外,菜干也有些。”
讲究人啊!
陈州肉干闻名北疆,大饼和菜干也是如此。
出了临安,周丰带着十余军士赶路。
一个多时辰后,夕阳西下,近黄昏。
“前面有个村子!”
周丰带着人进了村子,寻到了村正郝明。
“桃县的使者?只管安住。”郝明查验了身份后,把他们安置在了村里。
军士们人太多,散开在村里人家住下。
周丰和两个军士住在郝家。
洗漱后,周丰和两个军士在村里散步,准备晚些回去吃干粮。
你要说借了郝家的灶台做饭,没问题,但太麻烦。
“在桃县时,我也听闻过杨使君的威名,也见过几次。杨使君看着年轻,和气,就想着,这样的人是如何从一个县令做到了刺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