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咦!放了一会儿,竟然酸味少了不少。”宁雅韵有些惊喜的再品了一口,“从那时起,老夫便在国子监中弹琴,罕有出门。”
“您这是避他?”
“是啊!可老夫也知晓,皇帝睚眦必报,但凡开罪过他的,就跑不了。老夫等啊等,终于等到了。那一刻,老夫心如止水。”
原来,还有这一层渊源!
杨玄心中暗喜。
“皇帝出手,安乐的日子没了,老夫知晓,关中留不得。故而,你的邀请对于老夫来说,便是及时雨。老夫当时可矜持了?”
“矜持了。”杨玄笑道。
“在国子监中躲了多年,老夫忘却了那些交际的手段,不过,你不是外人,丢人就丢人吧!”
“看您说的,您丢人,不也是我丢人吗?”
宁雅韵指指他,“看,官做得越大,就越会说话。”
杨玄笑了笑。
宁雅韵说道:“老夫一直很好奇,子泰。”
“您说。”杨玄喝了一口酒水,发现愈发的酸了。
“去桃县,老夫是不答应的!”
杨玄苦笑,“您不答应也没事。”
少了一个大靠山啊!
心疼!
“说来也有不少年头了,当初你进国子监,老夫担心王氏弄什么手段,就观察了你一阵子。很是淳朴的少年,没什么野心,没什么进取心……”
“您还观察过我?”杨玄一直以为自己刚进国子监那会儿,就是个孤魂野鬼,没人关注。
“嗯!”宁雅韵左手抚琴,愉悦的听着琴声消散,“可等你出仕后,却恍若身后有虎狼在追赶,一路急不可耐的往前冲。是什么让你变了个人?”
杨玄刚想说话,宁雅韵伸手压压,微笑道:“来到临安后,老夫见到了黄林雄等人。玄学中有些法门,老夫看到了些不凡之处。这等人,帝王也求之若渴。那么,他们为何依附你?”
杨玄心中一震。
宁雅韵放下酒杯,叮的一声。
然后,开口问道:
“子泰,你,究竟是谁?”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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显得格外的亲切。
高不可攀,指的不只是高山,还有人。
宁雅韵莞尔,熟悉的气息归来,“老夫最近学酿酒,晚些一起尝尝。”
还是那个熟悉的掌教……杨玄心中一松,“好。”
等他走后,安紫雨说道:“子泰的意思,此战后,让咱们跟着他去桃县。我觉着也好。不过,总觉得不对……”
宁雅韵说道:“觉着玄学成了他的附庸?”
“嗯!”
“许多时候,听从老天的安排就是了。”
宁雅韵说道:“此事等大战之后再说。”
下午,杨玄再度来到玄学。
“掌教在等你。”
包冬看着急匆匆的,杨玄问道:“你这是去哪?”
“前阵子不是准备弄一个偏殿吗?我定了些货,司业说不建了,这不,我得去取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