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草特娘的!咱们堂堂恶少游侠儿,竟然去修路?”
大汉说道:“诸位,如今他来了,咱们怎么办?要不,改行做良家子?”
众人大怒,一阵讨伐,不外乎便是什么生不怕官府,死不怕阎罗王之类的狠话。
一个大汉脱掉衣裳,撸起发黄的里衣,露出了手臂,上面有一排刺青。
“官府,算个鸟!”大汉指指自己手臂上的刺青,正是这五个字,他猖狂的道:“已经有兄弟去了他的住所,准备给他好看。”
“杨狗的身边有好手。”有人说道,“那兄弟去不妥吧!”
大汉放下袖子,淡淡的道:“谢兄弟擅长潜入,当年桃县县令想整治咱们,正是他潜入进去,在那高官的床边放了一把刀。”
杨玄此刻已经洗漱完毕,胃不舒服,没吃早饭。
一个瘦削的男子跪在他的身前,谄媚的道:“小人姓谢,名谢。”,!
辉笑道:“周俭兵法和刀法了得,只是父亲去后,就有些郁郁,在家守孝。”
“哦!”
杨玄多看了周俭一眼。
黄春辉要致仕了,这个时候推一个子侄出来,让杨玄想到了临退休前疯狂出手的故事。
老黄,难道也晚节不保?
随后就是灌酒。
杨玄一边被江存中等人灌酒,一边不经意的打量着周俭。
“叔父。”
周俭举杯,黄春辉欣然喝了一杯酒。
是夜,杨玄酩酊大醉。
“把子泰扶回去。”廖劲也喝多了,“就安排在边上。”
老贼架着杨玄,说道:“多谢廖副使,不过已经有地方了。”
“何处?”廖劲打个酒嗝。
“自家买的宅子。”
廖劲一怔,“桃县的宅子,不便宜啊!”
“他不差钱。”
黄春辉坐下,反手捶捶后腰。
裴俭躬身告退。
“相公,他是……”
廖劲当然不会认为裴俭是个路人甲,故而问道。
“就是老夫当年同袍之子。”黄存辉打个哈欠,“老夫倦了。”
廖劲告退。
出了这里,护卫头领金正跟上,轻声道:“副使,今夜杨使君可是喝多了,看着颇为不羁。”
“你想说他今夜出丑了?”
“是。”
廖劲缓缓走在节度使府中,两侧的军士拎着灯笼,见他来了,纷纷低头。
“这一年多以来,相公不许人饮酒烂醉,更不需谁灌酒。今夜江存中和张度却肆无忌惮的灌着杨玄。那二人不是傻大胆,是相公令他们灌醉杨玄……”
“有何用?”金正笑道:“难道相公想给他个下马威?”
“你觉着,相公有必要弄这个?”廖劲笑了笑,“相公是故意的,所谓酒品看人品,灌醉他,让桃县官吏看看他的本性,这也是一种亲近的法子。”
杨玄回到了住所,地方是早就买好的,经过了一番装修,如今算是可以用了。
老贼他们把杨玄送到后院就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