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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间,杨玄和周遵单独饮酒。
压根就没提此事。
就说了些周宁和阿梁的情况。
“阿梁如今白白胖胖的,爱笑,也爱哭。一哭起来天地动摇,让人变色……”
翁婿二人都笑了起来。
杨玄告辞时,周遵才说了自己的看法。
“此事名正言顺,老夫就问你一句,可有把握?”周遵目光炯炯。
杨玄笑了笑,“化外野人,也敢在大唐跋扈?!”,!
了几个村子的百姓被屠灭就出动大军吧!
没钱!
国丈连北疆的钱粮都能给的抠抠搜搜的,瀚海就别想了。
“让杨玄去。”
皇帝的话令人心惊。
“朕的北疆虎贲,当耀武于蛮人之前,令其丧胆!”
这是个烫手山芋……
那些蛮人礼部官员打过交代,堪称是油盐不进。
耀武,有屁用!
杨玄此刻还走在宫中。
“这就是杨使君!”
内侍们第一次投以敬佩的目光。
北疆兵败,长安不安,他们也会跟着倒霉。
许多时候,个人、家和国是紧密相关的。国运衰微,家中再多钱财,依旧提心吊胆。
北疆大捷的消息传来时,他们也跟着欢欣鼓舞。战况渐渐散播开来,杨玄率陈州军击败强敌,率先发动反击的威势,令这些人不禁脑补了许多。
往常杨玄也进宫数次,但没人在意。
此刻,内侍们看着他,觉着他的身上彷佛多了一层光晕。
杨玄走的很是自在,甚至还看看周围的宫殿。
彷佛走在自家一样。
意态闲适。
前面来了一队人……说是一队,就是几个内侍,外加几个宫女。
被簇拥着的贵妇看着眼熟,杨玄微微颔首,突然想起,这贵妇不就是虢国夫人吗?
贵妃的姐姐梁月!
寡妇!
梁月止步,冷笑看着杨玄,等着他先行礼打招呼。
杨玄看着前方的宫殿,缓缓而来,竟然不看她一眼。
“杨使君。”
杨玄蹙眉,“夫人何事?”
梁月了讥诮的道:“不知杨使君的礼仪是谁教授的。”
这是讥讽杨玄没行礼。
“不该是夫人先行礼吗?”杨玄笑的很恶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