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氏家主目眦欲裂,扑过来,“杨狗,老夫与你不共戴天!”
一个护卫上去,一脚踹倒黄氏家主,逼着他跪在杨玄身前。
“主人,坐。”乌达上次说自己准备改名叫做乌忠心,儿子叫做乌耿耿,幸而被韩纪止住了,否则传出去笑死人。
杨玄坐下。
看着黄氏家主,伸手拍拍他的脸颊,开口:
“来桃县之前,我就想过谁会第一个跳出来找茬。我想到了官员,想到了将领,但,我在想,豪强不可能。邓州豪强被我杀的人头滚滚,北疆豪强再怎地也得憋屈一阵子吧?没想到你等却迫不及待的来送人头。狂的没边了。说什么要让我在桃县站不住脚……
来,我在此,你再狂一个给我看看!”
黄氏家主听到里面的嚎叫和嚎哭,突然双眸含泪,“放过老夫的妻儿!老夫该死,但罪不及妻儿!”
“你可知晓一旦北疆军将士与我离心的后果?北辽鹰卫在北疆有多少眼线你可知晓?一旦被他们侦知,北辽大军便会卷土重来。
你可知将帅不和的后果?你可知晓大军与主帅离心的后果……不堪一击!”
杨玄伸手拍拍他的脸颊,羞辱的意味很浓郁,“丧心病狂都不足以形容你这等人。”
他噼手抓住黄氏家主的头发,把他的脸扭过来,冲着那些豪强家主,咆孝道:
“杨某在此,来,你等给耶耶再狂一个!”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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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;杨老板接掌节度使府,第一件事儿就是把老刘提熘到了自己的位置上,表示自己不在时,老刘全权做主。
刘擎笑骂,说他是把自己当做牛马使唤。
使唤的人笑眯眯,被使唤的也是笑眯眯,旁人一看就知晓,这是一个愿打,一个愿挨。
“黄氏!”刘擎把文书放下,眼中多了厉色,“这是想刨根呢!把北疆军的军心刨散了,廖中丞只能抱病出山,而子泰……声名狼藉,好狠!”
众人看着他,有人说道:“刘司马,黄氏毕竟是豪强,关系颇多。还是悄无声息的拿了就是。”
“屁!”
老刘起身,“点三百骑,跟着老夫去!”
“司马!司马!”
老刘已经怒不可遏了,“都别劝,老夫去去就来。”
一个官员叹息,“谁想动杨副使,便是动刘司马!”
这关系,令人艳羡。
刘擎带着三百骑到了黄家大门外。
吱呀!
门开,十余男子出来,最小的也得有三十余岁,最大的一个,需要人搀扶,白发苍苍。
“司马,都是北疆豪强的家主,这是来为黄氏撑腰。”
有人拱手,“敢问刘司马所来何事?”
刘擎咬牙,“黄氏背地里蛊惑军中将领,罪不可赦!”
一个老人颤颤巍巍的上前,“黄氏一时湖涂,早已悔悟,该处置就处置。老夫想,此事,罪不及妻儿吧!”
黄氏家主出来,“此事乃是老夫一人所为。”
刘擎冷笑,“黄氏意欲搅乱我北疆大局,此大罪也!一人,不够!”
老人叹息,“刘司马,须知,得饶人处且饶人呐!”
身边有人低声道:“司马,拿了黄氏家主,便是杀鸡儆猴了。给他们个面子,以后有事也好说话。”
地方豪强手握大批田地和人口,缺粮的时候,官方时常会来求购他们的存粮。
若是得罪过甚,以后缺粮寻谁去?
子泰刚接掌权力,若是遇到粮食短缺……刘擎犹豫了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