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奔田间地头。
杨玄寻了十余老农来。
杨副使很亲切,“前阵子我听了不少人说,今年的气候好的邪性,你等可有感觉?”
十余老农相对一视,其中一个说道:“副使,今年这太阳……好得很,还有,多年断水的泉眼都冒水了……”
这不是好事吗……姜鹤儿不解。
另一个老农吸吸鼻子,“连蝗虫都少见,这天,邪性呢!”
他看看杨玄,杨玄微笑:“我可曾因言罪人?”
王老二撇撇嘴,对屠裳说道:“上次那谁,出言不逊,被郎君一刀杀了。”
啪!
王老二捂着后脑勺,“我没说错!”
屠裳收回手,面无表情的道:“闭嘴!”
那边,老农们纷纷开口。
“是呢!今年这天好的邪性。”
“就像是……十二年前。”
“对,十二年前也是如此,第二年就是旱灾,虫灾……”
“是啊!老夫早就想说,可又担心会被说成妖言惑众……十二年前,就有人说不对劲,结果被小吏一顿毒打啊!”
杨玄起身,回头。
在听到第一个老农的话后,宁雅韵就在掐指算。
他睁开眼睛,“老夫此刻才知晓你为何要打压粮价。”,!
一切!”
……
“中丞。”
孙彦来了,作为降将,他在北疆没有任何根基,唯一的依靠便是廖劲。
廖静在书房,孙彦注意到他看的竟然是兵书,心中不禁暗然……廖劲再也无法骑马了。
“嗯!”廖静轻哼一声。
孙彦心中一跳,欠身而立,“杨副使那边砸了许多粮食,如今市场上的粮价被压下了三成。城中百姓蜂拥而至……那些豪强在冷眼旁观。”
“三成?”廖劲把书卷放下,揉揉眉心,一个仆役过来,给他揉捏着肩膀。
“是。”孙彦偷瞥了廖劲一眼,“不知杨副使从何处弄来了那么多粮食。如今许多人都担心……”
“担心什么?”廖劲摆摆手,仆役告退,“担心粮食不够?”
孙彦点头,“是。”
“一群蠢货!”廖劲摇头,讥诮的道:“是他娘子和豪强们的争执开的头吧?”
“是。”孙彦说道,“就是为了三十余万钱的粮食,杨副使的娘子骑虎难下。”
于是杨玄就赤膊上阵了。
“杨玄若是维系粮价,那么是意气之争。可他却打压粮价……
老夫不能出面,他如今几乎便是北疆的掌控者。
北疆的掌控者竟然为了意气之争,与豪强们打了一场粮价战,这是想说相公的眼瞎了,还是想说老夫是个白痴?”
孙彦心中一震,“中丞……”
廖劲冷笑,“打压三成粮价下去,谁受益?
要琢磨一件事,就得看此事谁受益,谁吃亏。
老夫虽说不知晓他背后的谋划,可此事受益的是百姓,吃亏的是豪强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