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此次咱们算是把事搞砸了。”
“回去会如何,不用我说,诸位都知晓,严惩不贷!”
“当下,我等唯有,戴罪立功!”
田晓目光炯炯的看着众人,“杨玄此刻定然在与同伙额手相庆,这便是咱们的机会。”
众人心中涌起希望。
“如何做?”
田晓说道:“咱们是天使。”
众人点头。
“北疆不敢谋逆。”
“大唐正朔,谁敢谋逆?”
“那么,我们通行无阻。”田晓指指节度使府方向,“盯着他,寻找到动手的机会。”
众人:“……”
田晓把剩下的半块肉干扔掉,踩了一脚。
“软的不行,那,就来硬了!杀了杨狗,北疆文武便成了无头蛇,谁敢悖逆陛下的旨意?”
“好!”王思赞道:“咱一直说别和杨狗啰嗦,上来直接上手,杀了就是。偏生你等顾忌这来担心那。”
“田学士好谋划!”
田晓轻声道:“这就叫做,置之死地而后生!我等生,杨狗,死!”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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笑道:“为父有些踌躇,毕竟,这是以北疆一隅之地对抗长安。”
“长安,安吗?”孙念摇头,“我时常听她们说,长安的陛下又大手笔赏赐了谁谁谁,整日在梨园与贵妃作乐。
阿耶,上次你还说,如今流民越来越多,就怕某一日会作乱。
你上疏长安,可长安谁听了?”
孙营叹息,“为父看的分明,这个大唐,在崩乱的边缘了。可叹长安的君臣却无动于衷,陶醉于什么大乾盛世的美梦中。”
“阿耶,那你还等什么?”孙念问道。
孙营轻声道:“此刻,桃县那边定然已经分出了胜负,谁胜谁负?为父不得而知。
若是拖延,在两边看来这便是首鼠两端,骑墙观望。不管哪边获胜,事后定然会秋后算账。”
“阿耶,我觉着杨副使能赢!”孙念信心十足。
“为父……”孙营温柔的看着女儿,“多年前为父被人从身后捅了一刀,至今依旧不敢与人合谋做些什么。
可时光荏冉,老夫的女儿长大了。
她要嫁人,就得有个好家世。
一个奉州刺史的父亲,一个多年未曾升迁的父亲,那些媒人都不好说出口。”
“阿耶!”孙念俏脸微红。
“女大当嫁。”孙营叹道:“老夫愿意再信任一次人,若是再被捅一刀,那也是老夫咎由自取。来人!”
一个仆役进来,“郎君。”
“去请了曹别驾来,就说……”孙营深吸一口气,“老夫请他饮酒!”
就在距离孙家不远的一家酒肆里,几个大汉正在饮酒。
他们身材雄壮,沉默无语。
掌柜在滴咕,担心这伙人喝了不给钱。
一个男子进来,掌柜刚想打招呼,却见他走向了几个大汉,就撇撇嘴,故作不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