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夫在想,在余下的漫长岁月中,你阿耶可会耐得住寂寞?
北辽能让他折腾些时日,当北辽不再是威胁时,他能如何?”
山风吹拂,吹的站在悬崖边的宁雅韵衣袂飘飘,须发飘飘,恍若仙人。
“皇帝去了,多半是越王登基。越王登基,世家门阀将会主宰庙堂。
而北疆,你的阿耶将会成为他们的死敌。
他在,无碍。
可哪一日他去了,阿梁,你何去何从?”
阿梁呆呆的看着山间。
“你若是无邪,你若是忠心耿耿,你若是心慈手软,必死无疑。”
宁雅韵问道:“阿梁,长大要做什么?”
阿梁自然听不懂这个问题。
宁雅韵自问自答:“要做,王!”
一只雄鹰从眼前飞过,迷惑的看了一眼二人。
阿梁拍手,欢喜的道:“王!”
雄鹰振翅,勐地高飞。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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修来修去,他发现这是枉然……只要人存在欲望,就无法彻底清除七情六欲。
就如同他,在和楚荷的一战中,他突然就悟了,过往的七情六欲一下消散,出现,消散……他可以自如的无视,就像是看着一个陌生人的过往。
时光荏冉,当某一日那个人突然出现在他的脑海中时,他的心,勐地颤动了一下。
人的复杂超乎一切想象。
他知晓,这是反扑。
他琢磨了许久,翻阅了许多前辈留下的经验,唯一的法子便是继续和七情六欲磨。
他得出了一个结论:除非你不吃不喝,对外界没有任何需求,否则七情六欲就少不了。
原来,如此啊!
他重新陷入了新的迷茫。
直至看到阿梁。
他送玩具,阿梁接过,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笑脸。
无邪的笑脸。
那一刻,宁雅韵突然明悟。
什么是道?
无邪!
七情六欲既然断不了,那老夫就不断。
该悲伤就悲伤,该高兴就高兴,该愤怒就愤怒……就像是一个孩子般的无邪,无拘无束。
你来,我在。
该哭就哭,该笑就笑。
你走,我在。
依旧如故。
这便是道。
那一刻,宁雅韵热泪盈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