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仔细一看,那些扛着木头飞奔的,不就是玄学子弟吗?
杨玄过去,钟会先发现了他,“子泰来了。”
安紫雨笑道:“廖劲走了,如今他忙的不可开交,咦!看着多了威严。”
在宁雅韵的眼中,杨玄姿态依旧,“子泰依旧如故,只是你等看他时,会不由自主的给他加一顶叫做北疆之主的帽子。
随即,北疆之主的权力也根植于你等的心中,自然会觉着他多了威严。”
戒尺在指尖翻转呼啸,安紫雨平静的看着宁雅韵。
宁雅韵干咳一声,“老夫也是如此。”
“掌教,司业,怎地让弟子们也来了?”杨玄近前问道。
宁雅韵甩了一下麈尾,“修炼修炼,修的功法,但一切目的皆是为了修心。要想修心,先得吃苦。”
“这话怎么说?”杨玄问道,他看到那些娇滴滴的女弟子也在扛木头,不禁眼皮子一跳。
“人生而苦!”
宁雅韵言简意赅的说。
杨玄点头,“有生皆苦!”
二人相对一笑,杨玄说道:“秋收了,也该祭祀了,玄学这边先抢一个祭祀的地方出来。”
秋收祭祀,这是北疆的规矩。
临安那边没法回去了,杨玄令人打造了牌位。此次祭祀的范围更广阔一些,是整个北疆战殁的将士。
宁雅韵看看助教们。
多好的一群劳动力啊!
“好!”,!
;杨玄策马缓缓而来。
农人们情不自禁的低头,行礼。
“无需多礼!”
杨玄颔首,说道:“让他们拖着这些人头去各处转转,给百姓吃颗定心丸。”
哒哒哒!
马蹄声传遍各处,一起的还有那些面目全非的人头。
他们带去了北疆之主的意志:谁来,谁死!
……
长安和北疆翻脸了。
包冬带着人在四处奔走。
田间地头,大街小巷都能看到他的身影。今日是个农人,明日是个商人,后日……
某家青楼中,嫖客包冬在大堂内骂骂咧咧的,“狗曰的,说是没弄死副使,长安那边不高兴,要准备断了咱们的钱粮呢!”
几个嫖客正在歇息,闻言,老鸨愁眉苦脸的道:“那可怎么办哟!”
一个嫖客说道:“长安那边一直在想着换个节度使,换个听话的,可听话的他不管用不是。”
“可不是,上次那个张楚茂有个屁用,领着大军出征,被北辽人的前锋一击即溃,呸!比耶耶都快!”
老鸨看了他一眼,心想这等人才是青楼的恩客啊!
脱衣穿衣,中间的时间几乎可以忽略不计。如此,每日一个女妓能接多少客人?
但现实的问题让她打断了思绪,“咱们北疆的粮食可不够吃,若是长安不给,咱们吃什么?”
“狗曰的,整日就知晓在梨园嬉戏,把天下当做是什么了?”
“当做是儿媳妇了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