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玄在熬鹰。
他放下文书,“哦!倒是忘记了你!”
忘记了你!
这句话令韦棠心中巨震。
“下官有罪!”韦棠低头请罪。
“你何罪之有?”
“当初下官……”
“过往的小事罢了。”
杨玄看着他,“北疆如今的局面你也看到了,长安打压,内部豪强蠢蠢欲动,外部北辽想复仇。”
“是。”
“长安想做什么,我清楚。”杨玄把玩着茶杯,“长安会收买,会鼓动北疆文武官员。你作为宣州刺史,首当其冲。告诉我,可有?”
韦棠毫不犹豫的道:“有。就在四日前,有人来寻下官,说了长安对下官的看重。”
“他们让你干什么?”
“让下官打探北疆消息,还有,让下官拉拢官吏……”
他一开口就不准备隐瞒,说了个干净。
然后,心中一松,“请副使治罪。”
“你很坦陈,我很满意!”
必须要鼓励这样的坦陈。
“下官惶恐。”
“北疆如今处境艰难,你就不想跟着长安走?”
“下官……舍不得北疆。”
“这等话,就不必说了。”
杨玄不信他的节操。
韦棠苦笑,“下官怕死。”
“嗯?”杨玄喝了一口茶水,外面进来姜鹤儿,给他换了一杯,“娘子说,郎君最近不可喝冷茶。”
杨玄点头,姜鹤儿出去。
韦棠说道:“下官害怕副使的手段。”
杨玄问道:“害怕,也是一种忠诚!”
韦棠大喜,“下官对副使忠心耿耿!”
艹!
自己才将松口,这人竟然就刺果果的献忠心。
有些无耻啊!
不过。
在生死名利之前,有几人能大无畏呢?
杨玄想通了这个问题,开口,“那人,你可知晓?”
“知晓。”韦棠额头见汗。
杨玄澹澹的道:“今日祭祀忠魂,我一直觉着少了什么。”
韦棠拱手。“下官请命!”
“去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