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想,只是为了个情面去包庇同僚,可转过头,同僚什么罪,你就是什么罪,谁愿意?”
老人一拍大腿,“这法子好,绝了!”
他又磨蹭了几步,“如此,咱们就敢出门了。”
包冬心中叹息,看着一张张憧憬的脸,“只管去!”
“还有赋税呢!”老人觉得自己有些贪心不足。
包冬说道:“一个样,但凡发现谁敢乱收赋税,谁敢巧立名目收取钱粮,只管去举报。
别怕,举报前告诉街坊亲戚,但凡被打击报复,让他们去桃县。
到时候啊!从上到下,全数把他们拉下马来!该流放的流放,该杀头的杀头。
来几次,少说能管五十年!”
老人兴奋难耐,不禁又磨蹭了一下,却发现和包冬面对面了。他讪讪的一笑,然后问道:“你说的那人是谁?”
包冬说道:“桃县杨副使!”
老人看着他,“老夫,信了。”
他起身,“老大。”
“阿耶!”一个壮汉过来。
“上次你说要去城里做事,担心被欺负。如今不怕了,明日你就去。”
“好!”壮汉一脸喜色。
“老二!”
“阿耶!”一个男子过来。
老人说道:“去村里的马先生家中请一张纸来,给一钱,请马先生写几个字。”
老二问道:“啥字?”
“杨副使之位。”
老人回身看着村民们,“这等好官,要护着他。
咱们声音微弱,可人多。
家家户户每日都为杨副使祈祷,一人,百人,千人……
终归能让神灵听见。
长安嫌弃他。
咱们,不嫌弃!”,!
一声,看看左右的建筑,“好大。”
原来,许多看似气势汹汹,都是假的,遇到硬茬子,都会原形毕露。
那位杨副使,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呢?
治世能臣,跋扈将军。
多半阴狠吧!
毛南生在小声滴咕,“小心些,那人,多半阴狠。”
门子一番话,让这些士子都生出了同样的感觉。
直至大堂外,门子让他们等候,自己进去通禀。
钱适站在前面,抬眸就能看到大堂里的情况,也能听到说话的声音。
但他微微垂眸,不去看。
“……天气冷了,令各地官员查访慰问地方孤老的衣食住行,我的要求不高,别饿死人,行不行?”
“副使放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