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可会欢欣鼓舞?”
杨玄摇头,“不会!我会懊悔不已,我会夜不能寐,甚至,会焦虑不安。”
“郎君!”韩纪面色一变。
杨玄摆摆手,“我来自于一个小村子,从小在村子里见到的,听到的都是千年来的教导……
有恩必报,有仇必报。
谁对我好,我便对谁好。
亏欠了别人的情义,还对人落井下石,那是畜生也不如的东西。”
“我知晓坐视此事发展利益才能最大化。”他指指胸口,认真的道:“可我这里过不去!”
他起身,“记录!”
韩纪拿起纸笔。
杨玄负手而立,“谁敢对黄春辉动手,便是我北疆军民的死敌。北疆健儿枕戈待旦,只等杨某一声令下,当讨伐无道!”
韩纪犹豫了一下,飞快记录下来。
杨玄看了一眼,“马上用隼鸟发去长安。”
他缓缓走出去。
“谁敢动黄春辉,我诛他满门!”,!
七口人。”
“家里的粮食可能吃到麦收时节?”
这是最大的问题。
所谓青黄不接,便是家里的粮食撑不到收成时。
“够呢!”
老农缓缓坐下,“去年不是闹腾了一场粮价?老夫赶紧带着老大和老二去买了两百来斤便宜粮,有了这两百来斤,今年就妥当了。”
他指指这片荒地,“今年老夫带着家人开了这片地,三年不缴赋税,三年啊!能收多少粮食?
这些粮食囤一些,卖一些,家里也有钱了。
回头给闺女扯几尺步,做身衣裳。再给老婆子弄根银钗子,也能有个传家宝。
哎!这日子哟!越过越有盼头喽!”
百姓的要求不高,衣食无忧就足够了。
杨玄想到了另一个世界的百姓,当物质极大丰富时,百姓的要求也跟着水涨船高。
努力吧!
他笑了笑,“你等的好日子啊!还在后头。”
老农说道:“都是副使的恩德呢!”
杨玄抿嘴一笑,“这话怎么说?”
韩纪站在田埂上,冲着做鬼脸的姜鹤儿皱皱眉。
老农说道:“这以往谁敢出来种地?更别提什么开荒了。
是副使打的北辽人屁滚尿流,说是还打下了内州的一座城池,此后咱们就敢放心大胆的出门干活了。
再有,前阵子有小吏来村里说了,县里今年依旧准备了种子钱,只管去借贷。
老夫正愁开荒没钱买种子,看,副使便送来了。
人说喝水不忘挖井人,咱们如今的好日子啊!得谢副使。
回头啊!老夫便请人打个副使的牌位,逢年过节也供奉一番……”
“呵呵!”
杨玄起身,“这便不耽误你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