建云观支持越王,派人来北疆行事,有越王的眼线相助,彼此知根知底。
随从低声道:“建云观知晓的有三人。”
“三人……应当不止。不过暂且顾不上这些。”李正说道:“晚些,令咱们的人乔装,寻个桃县小吏,把那三人的消息递过去。”
“是。”
李正冷笑,“颍川杨氏的外孙,也想登九五?做梦!”
另一侧,先前散去的建云观诸人,此刻有三人聚集。
“咱们的人可盯住了李正的人?”
“盯住了。”
没多久,消息传来。
“李正的人乔装,和桃县一个小吏说话,递了张纸条。”
“小吏呢?”
“急匆匆去了节度使府。”
“李正没安好心。观主说了,要提防他卖了越王。越王在桃县有几条眼线?”
“咱们知晓的三个。”
“马上令他们逃出去,越快越好!”,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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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和气,生财。”
李正冷笑,“别忘记了,玄学多少子弟如今在各处。”
“你在威胁老夫?”
宁雅韵甩甩麈尾。
李正干咳一声,“并无此意,只是好意。”
宁雅韵澹澹的道:“好意心领了,回去告诉常圣,建云观曾从龙成功,收获颇丰。
我玄学有句话,世间事,获取就得付出。
建云观获取了那么多,可这些年却从未见过付出什么。老夫有个忠告……”
李正澹澹的道:“这些年给建云观提忠告的有许多,江湖水浑,不少人都去了,建云观依旧强盛。”
“老夫最不喜欢的便是有人打断话头。”宁雅韵说道:“许多时候,付出的越早越好。来的越晚,就会越惨烈。老夫的忠告是……”
李正抬眸,眼中有讥讽之色。
“有多远,走多远。”
“哈哈哈哈!”
李正起身大笑,“玄学从国子监出来,一路狼狈到了北疆。这是付出?”
“你这话倒也没说错。”宁雅韵有些惆怅的道:“当年玄学掌教救了帝王,玄学得以执掌国子监。
那些年,国子监有了遮风挡雨的地方,也不用担心弟子总是两三人,不小心就断了传承。可老夫有些纳闷。”
李正:“到了苦寒之地,这便是代价!”
“离开长安时,老夫觉着去北疆便是没落。可到了北疆后,老夫觉着……”宁雅韵甩甩麈尾,“怎地比长安还好。”
代价呢?
这事儿宁雅韵是真的想过。
玄学的观点是人获得了什么,必然会失去些什么,没有例外。
李正哈哈一笑,出门。
随从跟了上来,李正说道:“如今玄学与杨玄荣辱与共,一旦他倒台,玄学……陛下会镇压,我建云观也会出手。
到时候,能剩下两三人,玄学历代祖师都得说一声慈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