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的打盹,有的发呆,有的三三两两在低声说话,有的手舞足蹈的说着八卦,还有两个妇人在吵架,冲着对方指手画脚……
这便是市井。
打铁声隐隐传来。
宁雅韵听了一下,“有些意思。”
二人进来,那些街坊也就是看了一眼,该干嘛干嘛。
而且,看宁雅韵的更多一些。
果然,还就是个看脸的世界。
杨玄循声到了铁匠铺的外面,看着牌匾,笑道:“改个字更贴切。”
里面打铁的声音突然止住了。
杨玄走了进去。
许久不见,大侄子看着越发的气势雄浑了。
这赤果着上半身,活脱脱就是虬龙卫那些壮汉的模样。
卫王看着他,冷漠的脸,就像是冬日暖阳下的晨霜,渐渐融化。
“来了?”
“嗯!来看看你死没死。”
“本王死不了。”
“那为何蛰伏在此?”
卫王把锤子搁在边上,拿起布巾擦汗。
“她喜欢。”,!
宁雅韵紧追不舍。
呯呯呯!
朱晨被一路打到了平康坊之外,里面有人喊,“宁掌教,小心他们有埋伏!”
我们哪有埋伏?
朱晨被宁雅韵这一路追杀本就受伤,被这句话喊的再也憋不住了,张嘴就喷出一口老血来。
他急速往建云观方向奔跑,没一会儿,身后那些弟子打马跟来了。
有人说道:“此事不对,定然是栽赃!”
“可咱们拦路杨玄不知晓啊!既然不知晓,他们如何能配合的天衣无缝?”
是啊!
杨玄面色煞白,那反应和真的一样。老贼和王老二更是如此,见者再无怀疑。
连宁雅韵的愤怒都是如此的真实……
朱晨都情不自禁的看看自己的手……难道老夫真用暗器袭击了杨玄?
这事儿传遍了长安城,人人都知晓建云观的人当街刺杀杨玄。
建云观中。
一个老人坐在蒲团上,发乌黑,眉却斑白,胡须也是如此。
他双手放在膝头,看着格外的白皙,连女人的手都比不了。
这便是妙圣真人常圣。
“此事是栽赃!”
面对宫中来人询问,常圣澹澹的道:“小子狡黠。”
宫中内侍躬身走了。
常圣起身出了精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