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夫弄了些霉变的粮食,这不,准备送去给那些牧人吃。”
“哦!”
车队在城门内停下。
“打开一袋。”
官员板着脸。
“打开!”
伙计打开一袋粮食。
这是去年的麦子,算得上新麦。
“你这个奸商,把这等霉变的粮食卖给那些牧人,就不怕遭报应?”
官员指指耶律书,拍拍手,“去吧!”
车队缓缓出城。
耶律书握着官员的手,轻声道:“回家,有惊喜。”
“莫要弄小聪明。多少?”官员冷冷的问道。
“五千钱!”
“少了!”
“生意不好做。”
“那与我何干?”
“好吧,下次……加五百钱。”
官员点头,“一路顺风。”
“多谢。”
耶律书拱手,官员说道:“你往来两边,确定今年杨狗不会攻打我坤州?”
耶律书上马,“把心放肚子里去!今年啊!他来不了!”
“滚吧!”
官员哼着小曲回去了。
耶律书出城,回头看看官员。
“阿郎看他作甚?”一个心腹问道。
“看他如何死!”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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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,使君掌控泰州便顺当了,何须再与杨玄虚以委蛇?”
“我在宁兴时,见到的多是蠢货。那些权贵子弟从未上过战阵,可从军便是将领。如此也罢,只需刻苦,不惧死,肯学,终究能成才。
可那些年下来,成才的屈指可数。我本想寻几个志同道合的,可看来看去,都是一群蠢货。老沉。”
“在!”
“人太聪明了,就会不自觉的离群索居。我不惧孤独,可突然发现个有趣的人,难免就生出了些较量的心思。你来我往,尔虞我诈,多有趣啊!
这等有趣之事,有趣之人,何必弄的剑拔弩张呢?该杀,就杀。不杀之时,也可隔空聊聊。不是坏事!”
“是!”
沉长河无法理解东主的心态,但提及孤独,觉得这些年东主越发的冷漠了。
“回去!”
回去的路上,看着那些浑身血迹的军士,路人靠在边上,缓缓而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