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股子火油味儿不断从盖子和坛子的缝隙间飘出来。
费乐狞笑道:“给他们破,破城之后,都去死吧!”
城中的一个豪宅中,耶律书正在发呆。
“阿郎!”
一个仆役进来,“北疆军来了。”
耶律书抬头,“来了?”
“是,领军的是南贺!”
“主人呢?”
“并未看到杨字旗。”
耶律书眯着眼,这时一个老仆进来,“阿郎,费乐准备了许多火油,这是想把攻进城中的北疆军烧死啊!”
“好手段。”
耶律书冷笑,“老夫就说那阵子怎地运了许多东西进城,却包的严严实实的,看着像是坛坛罐罐。如今想来,便是这个了。”
老仆叹道:“阿郎,此战费乐看来有些把握,加之林骏必然领军来援,此战,把握很大呀!”
耶律书看着他,欢喜的道:“是吗?”
老仆见状不禁欢喜,“是啊!老奴当年也曾从军,那林骏乃是大辽名将,他来了,杨玄也得忌惮。如此,两处合力,此战最低也是不胜不败。既然如此,何必出手呢?”
耶律书颔首,“可北疆给了不少好处。”
“老奴万死……”老仆跪下,“阿郎,大唐毕竟是敌国,杨玄乃是异族。他自家都说,非我族类,其心必异。阿郎何苦为他效力?此次正好借机脱钩……”
“你说的不错。”
耶律书起身走过来,伸手拍拍老仆的肩膀。
老仆欣慰的道:“这毕竟是养育了我等祖先的大辽啊!能守护它,便是守护着我等的祖宗……”
噗!
一把短刀捅入了他的胸口。
耶律书拔刀往外走。
身姿挺拔。
老仆跪在那里,双手撑在地上。
就听到耶律书不屑的道:
“祖宗?那是什么东西?!”,!
此,便知晓庸王是毒药,也得咬牙吞入腹中。”
“是啊!这个毒药,说实话,若非我的身份,还真是动心了。”
“玩弄权术,实则便是玩弄人心。皇帝对这个,连老夫都是佩服的。”
可皇帝没想到的是,他真正的小老弟就在北疆。
而且在瞄着他,只等机会来临。
此刻,庸王正在自己的帐篷中和钱翔说话。
“秦国公此人出身低贱,能走到今日,靠的不是什么运气,而是实打实的本事,这等人最是坚韧。今日一试,有些莽撞,不过不亏,至少能知晓他对我等的态度!”
钱翔抚须微笑,哪里还有先前质问杨玄的愤怒?
庸王幽幽的道:“他手握大唐第一军,本王在想,他究竟想要什么。”
“秦国公与长安再无和解的可能,除非……卫王登基。”钱翔笑道:“可卫王身后并无根基,杨松成等人联手强推越王,他毫无胜算。”
“未来五十年,杨玄若是不死,也将会在长安的打压之下倍感煎熬。”庸王放低声音,“他是个聪明人,先前的反驳,不过是做姿态罢了,给全军将士看看,他对咱们的态度。本王在想,若是他……他需要一个傀儡。”
钱翔身体一震,“大王的意思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