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初皇叔不就是用了这等手段,把自己的妻儿丢在幕僚家中养着。
“他老了,开始猜忌我。”林骏微笑道。
沉长河说道:“此事若是说出来,使君此后会成为众失之的,相公身边的那些人会把使君视为异类和对手,而皇帝会把使君当做是大敌,欲除之而后快。”
“我该示弱,故而那一战我便说自己败了。一个败给杨玄的所谓大辽名将,威胁有,但也有限。”
“我那番话义愤填膺,近乎于莽撞,那位父亲才会放下些猜忌心。
其实,我一直在想,他便是个天下人眼中的叛逆,难道真以为自己是帝王,担心我这个出色的儿子入东宫,和他争夺权力?”
使君太出色,引得相公猜忌,这么一看,其实与帝王、太子之间的关系并无不同……沉长河笑了笑。
林骏说道:“其实,我被弄去潭州,他也出了力。所以,就当他是皇帝吧,而我,便是太子。老沉,你说说,太子和皇帝争权夺利,正常吧?”
沉长河点头。
“今日,也算是我彻底转变的一日,值得庆贺。既然要庆贺,少不得见见血。不如此,如何能彰显热血?无热血,如何能在这个虎狼之世中存活,登顶?!”
他举起手。
沉长河悄然后退。
夕阳下,一人举着手。
身后,乌压压一片骑兵。
那只手挥下。
主人微笑道:
“父亲,还请记得这一日!”,!
们白白死伤。可宁兴一句话,便要令他们去送死。林某问一句,凭何?”
沉长河想到了几个破局的手段,但副作用太大。
此刻听到林骏一番话,他不禁低下头,眼角带着笑意。
使君,了得!
那些将士眸子中多了怒色。
林雅和皇帝不共戴天,可此次竟然联手派出了使者。
不用想,定然是黄鼠狼给鸡拜年,不安好心!
情绪,就这么被林骏左右了。
“林某前日与杨玄大战一场,不分胜败。本想在外围游弋,牵制杨玄大军,给泰州缓和之机,等四方援军一到,便是逆袭的机会。可宁兴却逼迫我军出击……”
林骏深吸一口气,“杨玄此战少了数千麾下,在何处?就在两翼,这是他最擅长的伏击战法。
若是以往,我定然要率军游弋,从侧面给他一击。可今日,在两拨使者逼迫之下,我只能领军强攻。
一朝强攻不下,为了提防杨玄伏兵出击,只能退却。这一退,将无战心,军无士气,我只能撤军回泰州。是非功过,我一力承担!”
他冲着内侍拱手,再冲着林雅的使者拱手,“一路顺风!”
大军远去。
内侍冲着林雅的使者冷笑,“贱狗奴,一路小心!”
林雅的使者骂道:“没卵蛋的货色,半路小心劫匪!”
两拨人分道扬镳。
双方一前一后,急速通过这片原野。
直至下午。
双方的宿营地也隔着一里多。
“回去该如何说?”
林雅的使者召集人商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