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先盯着他。”
“是!”
男子消失。
洗漱完毕,吃了早饭,张霸去探望姜星。
姜星躺在床榻上,看着气色好了些,见他进来,就问道:“北疆可有消息?”
张霸坐下,“报捷的是个旅帅,说国公有交代,让咱们在长安做事别畏畏缩缩的,该作甚就作甚。”
“可依旧要隐秘。”姜星说道:“不是怕了谁……长安多少老狐狸?咱们若是不小心授人以柄,回过头别人出手,国公无话可说也就罢了,若是被人借着咱们的错处攻讦国公和北疆,咱们百死莫赎。”
“老姜,这次牢狱之行看来对你影响不小啊!”
姜星点头,“此次差点死在狱中,老夫也反省了一番。以往咱们想事儿太简单了些,小觑了那些老狐狸。譬如说此次老夫入狱。”
“杨松成令人掌掴你,你若是不还手,便是给国公丢人,这没错。”
“是没错,可老夫该换个地方,比如说踹他下身一脚,令他有苦说不出。”
“老姜,你怎地变狡黠了?”
“国公令你我二人掌管会馆,不狡黠,不行了!”
张霸说道:“此次你入狱,便是金吾卫给了国公一巴掌。外面不少人说,北疆杨玄看似凶神恶煞,可麾下被金吾卫扣押毒打多日却无可奈何。”
“有人挑拨!”姜星冷笑。
“是啊!可事关国公威严,老夫,不准备忍!”
“如何弄?”
“自然是,往死里弄!”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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bsp;罗才深吸一口气,“老夫的家卷……”
“咱们的人在长安有商队,罗公致仕归家,半道咱们的人把家卷抢先送走,走另一条道,保证万无一失。罗公跟着锦衣卫的人直奔北疆,这一路必须快马加鞭,故而随行有医者。只是罗公要吃一番苦头了。”
“苦头,老夫不怕!”
罗才倒了一杯酒,缓缓撒在席子前,落泪,“武皇啊!”
原来,这位一直效忠的是武皇……张霸心中一震。
罗才放下酒杯,突然问道:“若是老夫还想留在长安呢?”
张霸坦然道:“国公说了,不惜一切手段,务必确保罗公前往北疆。”
“不惜手段?”
“对,老夫已准备令人传话,说罗公看不起皇帝,骂皇帝乃是爬灰老贼……”
“艹!”
……
张霸出了罗家,有人接应。
“如何?”
“妥当。”
“好!”
张霸看看周围,“焦林那边可有兄弟盯着?”
“在盯着。”
“如今他在何处?”
“在外室处,有数十军士在护卫,说是金吾卫特许的。”
张霸看看晦暗的月色,“月黑风高,杀人夜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