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人混了进去,“你等为何这般高兴?”
一个喝酒的男子打量着他,“桑州归了北疆,从此咱们的赋税就低了三成,且还有什么青苗无息贷,分荒地……
要紧的是官吏会被约束,豪强们不敢兼并十地……那么好,老子当然要做北疆人啊!你难道不想?“来人面色惨白,“可这是北疆入侵吧!”
“放屁!”边上一个老人骂道:“是我等自愿加入北疆。”
“可这不得长安决断吗?”
“我等加入北疆,依旧是大唐人,桑州也依旧是大唐的疆土,那何须长安决断?”
来人悄然出了人群。
站在外面,看着那些百姓在狂欢,他苦笑道:“这特娘的,是民心啊!”
太上皇坐在殿外,手中拿着酒壶,仰头一口。
笑道:“你这个蠢货,从不懂何为民
心!”
消息传到长安。
皇帝面色大变。
“把那些信使召回来!快!“,!
>“是!”
几个大将出班,杀气腾腾。“石忠唐为南疆节度使,扩军操练,等候朕的旨意!”
皇帝起身,“诸卿。”
群臣欠身。
“朕多番重用杨逆,谁曾想贼子狼子野心,竟然作乱。朕当厉兵秣马,扫荡妖氛!”
“陛下英明!”
周遵神色如常的出去。
“周侍郎!”
郑琦叫住他,“贵婿谋反,周侍郎何不如去信一封,好歹规劝他幡然醒悟才是。”
周遵看了他一眼,“谁说老夫的女婿谋反?”
“呵呵!”郑琦指指他,“你知我知,天下人知。”
周遵接到消息后也颇为震惊,但第一反应是不信。
若是女婿要谋反,就该在事前给周氏通个气。
女婿不是那等无情的人啊!
为何会谋反呢?
“你来了!”
太上皇今日难得没喝酒玩女人,坐在殿内发呆。
“阿耶!”
皇帝进殿,坐在他的对面。“遇到难事了?”太上皇箕坐着,殿内几个大炭盆,温暖如春。他露在外面的双腿腿毛颇长。
皇帝叹息,“北疆那边出了大事。”
“北疆……”太上皇拉开胸襟,露出了有些下垂的胸,“杨玄为北疆节度使,那个人,大概是看不起你的。能出什么大事?若是北疆被北辽攻陷几座城池,想来你暗中会欢喜不胜。那么,唯有一种可能……他南下了?还是自立了?”
皇帝苦笑,“他拿了桑州。”
“桑州……”太上皇想了想,“是个不打眼的地方。他拿下桑州为何?“
“桑州有盐井。”皇帝说道。
“什么意思?”太上皇突然冷笑,“你可是断了北疆的盐路?”
皇帝点头,“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