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说!”
纨绔子弟窦定压根就无需用刑,马上就跪了。
“说!”
软剑最后停在了窦定的咽喉之前,剑尖微微颤动着。
“阿翁一直没说,只是……只是……”
“嗯!”
软剑向前,剑尖顶住了窦定的咽喉,鸡皮疙瘩迅速凸起。
“别!别!”窦定身体后仰,“阿翁临死前躺在榻上,我等就围在榻边。阿翁交代了身后事,说窦氏富贵当延绵千年。”
呵!
女子呵呵一笑。
“阿翁刚说完,突然面色剧变,冲着虚空拱手,嘶声说,臣有罪,陛下饶命。”
窦定想到了当时的场景,浑身发寒,“我等都愕然,再看去时,阿翁已然气息奄奄,最后一句话是……”
“是什么?”
“臣,错了。”
(本章完),!
后面,一个骑驴的女子远远的吊着他们。
到了洛阳,天气越发的热了。
窦定熟门熟路的去了恭陵。
“窦郎君!”
“张郎中。”
守陵的官员张博也熟门熟路的接待着这位纨绔子弟。
守陵将领陈霖却远远看着,不沾边。
“祖宗托梦,这不,让我来给孝敬皇帝上个香。”窦定一脸肃然。
“好说。”张博不知窦氏为何年年都有人来祭祀,但这事儿皇帝不吭声,他自然没必要干涉。
“对了,那群鸟……”提及那群会用鸟屎轰炸的鸟儿,窦定都为之变色。
张博有些头痛,“上次那群鸟儿好了一阵子,后来……哎!”
“罢了,看来今年我还得挨一回。”
窦定拱拱手,先去沐浴。
陈霖这才过来,双手抱臂看着过去的窦定,冷笑道:“当初有人弹劾孝敬皇帝拉拢窦伟山,窦伟山可是默认了,这才开启了弹劾的风潮。窦伟山去了,可儿孙却每年都来祭拜,这是……想干什么呢?”
“兴许,只是觉着亏心吧!”张博说道。
“此人看着乃是酒色之徒,令他来祭祀,窦大将军是在敷衍祖宗呢!还是在敷衍孝敬皇帝。”陈霖冷笑道。
“人去了,一了百了。”张博说道。
“是吗?那群鸟儿如何解释?”
张博:“……”
窦定沐浴后,歇息了半日,第二天去祭祀。
点香,行礼。
窦定摆摆手,随从们退后。
他缓缓跪坐下去,看着眼前的石碑,突然噗呲一笑。
“做什么皇帝,死的这般早,还不如我快活!”
“也不知阿耶是如何想的,每年都让我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