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晚了!
“沈长河昨夜遁逃,被我军斥候斩杀,头颅在此!”
一颗血糊糊的人头丢在前方。
从城头看去,也就能看到是人头罢了。至于辨认,神雕手的眼力都做不到。
“国公令,放下刀枪,可去修路。负隅顽抗,全家遭殃!”
中军大旗摇动。
“投石机……放!”
石块重重的砸在城头上,守军看着,竟然有些茫然。
马河心叫不好,“这是谎言,沈先生便在城中。来人,去把沈先生抬了来!”
所谓的大才,在这个时候方寸大乱。
很快,去的人回来了。
“沈先生,没了!”
马河面色铁青,“老狗!”
“国公令,攻城!”
北疆军开始攻城了。
马河站在城头上,惨笑着拔出长刀,“老夫一直以为怀才不遇乃是因为性子捐狂,不,老夫错了,老夫是不够无耻。这个世道,唯有无耻方能成为人上人。”
手一拉,耳畔听着自己鲜血飚射的声音,马河仰着倒在城头上。
“降了!降了!”
他看到那些守军丢弃兵器,跪了一片。
他看到北疆军源源不断涌上城头。
他看到城头大旗被人拉下来,随即,一面杨字旗挂上去,在朝阳中迎风飘扬。他听到城门打开的声音。
马蹄声清脆。
北疆军在欢呼。
“国公威武!”,!
道,声音在安静的城头传出很远。
“谢使君败了,骑兵没了,城中就一万不到的步卒。”
“大部人马都被林使君弄走了,咱们怎么办?”
沈长河回到住所,两个男子在等候。
“潭州守不住了。使君那边什么意思,也该说了吧!”
两个男子才是林骏真正的心腹。
“使君说了,若是潭州守不住,便令我等带着沈先生离去。”
“那潭州呢?”
这两个是好手,修为极为出色。
“潭州,送给杨玄!”
“送?”
“使君本想用潭州来消磨北疆军,没想到却败的如此快。”“老夫明白了。”沈长河深吸一口气,“使君在筹谋什么?”
“知晓了,也不能说!”
“多久走?”沈长河问道。
“咱们的人控制着一处城门,马上走。”
夜里遁逃相对容易,追兵很难追。当然,逃也不容易,不小心马蹄子踩空,就只能靠着双腿跑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