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前人种树,后人乘凉。要居安思危啊!”
林雅突然拿起菜刀,用铁钩
子熟练的从冒着热气的陶罐中勾出了一块羊肝。
他切了羊肝,又勾出一截羊肠子切了,打包就走。
“钱呢!”
年轻人不敢追,就叫嚷。
一个随从过来,摸出一锭银子丢过去。
年轻人接过,不敢置信的咬了一口。
“我的牙!”
林雅顺着长街转悠了一圈,买了些东西。
回到府中,他令人送来美酒,就着羊杂碎,美滋滋的吃着。
他就坐在那里缓缓吃着,羊杂碎吃完了,就喝酒。
不知过了多久,心腹幕僚吴立进来。
“相公,那边准备好了。”
“哦!”
林雅喝了一口酒水,“各处都准备好了?”
“是!”
吴立看着肃然,“可要召集他们?”
“几个带头的来就是了,注意,小心些。”
“是!”
林雅喝着酒,越喝眼睛越亮。
“见过相公。”
几个便衣男子来了,年纪都不小。
“你等跟随老夫多年,都知晓老夫想做甚。没错,老夫便是想谋反!”
林雅看着这些得力干将,“时机,到了!”,!
晓,北疆那边正在图谋三州。舍古人击败了耶律贺之后,此刻看似风平浪静,可我觉着这是风浪之前的平静。若此刻大打出手,无论是北疆还是舍古人,都会趁乱下手”
“大辽何至于此!”王举想到当年令周边震怖的大辽,不禁黯然神伤。
“林雅老了!”长陵说道:“他的两个儿子不成器。我令人布下圈套,若是他上钩,那便出手压制。就算是他不上钩,也能通过这些事令他看出自己两个儿子的无能。
他老去了,谁来接班?-旦他身死,那两个儿子撑不起林氏,身死族灭不远。
王举赞道:“大长公主好谋划!”
文青的女子心思细腻,一旦把那些伤春悲秋的功夫挪到了权谋上,迸发出的力量令王举这等见多识广的老臣子也是赞不绝口。
“要盯着他。”长陵说道:“我有预感,最多一两年,林雅就会铤而走险。”
林雅下衙了。
他被人簇拥着走出皇城。
宁兴城重修过几次,但都是参照长安的布局构造。
出了皇城便是一条宽敞的大道,两侧是沟渠,现在多了店铺。
行人如织,商贸繁,这一切体现了大辽数百年的底蕴。
夏日炎炎,吹来的风也是热的,吹动了林雅斑白的胡
须。
他捋捋胡须,问道:“江州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