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石头正色道:“是!”
皇帝喝了一口药茶,“这个药茶的方子,听闻是你去和医官求来的?”
“是!”
这等方子自然是不传之秘,医官不说,谁也不知道。
韩石头也不说自己付出了什么代价换来了这个方子,一脸平静。
“你啊!”
皇帝再指指他,随即看向王守,脸上多了冷意。
“陈琨乃是朕派去检查镜台之人,为何轻慢他?”
王守跪下,“陛下,奴婢冤枉啊!”
“嗯!”皇帝眯着眼,眼中闪过利芒。
“奴婢对陛下忠心耿耿”
王守抬头,“当初陛下第一次发动宫变时,是奴婢带着人冲杀在前。武皇身边的好手众多,奴婢修为普通,却奋不顾身,身被七创。这才换来了武皇被幽禁”
“大胆!”韩石头喝道,“来人!”
“等他说!”皇帝摆摆手,眼神让韩石头想到了神灵俯瞰人间的冷漠。
“那一年,陛下再度发动宫变,依旧是奴婢冲杀在前。是奴婢第一个拿住了准备遁逃的太上皇。”
“陛下登基,要清洗武皇和太上皇的人马,是奴婢不顾声誉,带着镜台的人出手”
王守问道:“奴婢可是不忠吗?陛下却令陈琨来监察镜台。”
他指着陈琨,“这是让陈琨找到奴婢的把柄,随后拿下奴婢吧?”
皇帝看死人般的看着他,“老狗!来人!”
“奴婢是老狗,拿陛下是什么呢?”王守笑道:“飞鸟尽,良弓藏。狡兔死,走狗烹。奴婢知晓陛下太多隐私,自然该死。可奴婢临死前有个念想”
皇帝淡淡的道:“是何念想?”
王守看着他,“奴婢想弑君!”
话音未落,跪在地上的王守双手用力一抓,人就向着飞掠而去。
“老狗,受死!”,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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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帝心情大好,镜台按理也该如此。
可镜台的气氛却有些凝滞。
宫中派了个宦官来监察镜台,大伙儿第一个念头便是王守要完。
王守遣散了心腹,此刻正在和荒荒说话。
“多年前,咱便在城外准备了一家酒肆,胡人开的,最能遮人耳目。你拿着这块木牌子先去”
荒荒并未接过木牌子,“你还等什么?担心赵三福的那几个桩子?我能轻松弄死他们。
“咱们一起出去目标太大且陈琨今
日在找咱的茬,你先走,那些人只知晓咱身边有个好手,等咱一人出门,必然放心。
咱扮作是商人,和人说好了,明早和商队一起出城。
娘的!咱一走,赵三福少不得会被牵累,那就有趣了。
还有皇帝那个蠢货,定然会恼羞成怒,担心咱说出他那些丑事,嘴嘀嘴!”
“那个商人可稳靠?”荒荒问道。
“咱的手段你还不知道?”王守蹙眉。
王守这阵子暗中做了些准备,令麾下几个心腹走人,实则是在暗中准备动手。
不是宫变,而是刺杀越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