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佳说道:“有人口口声声说此生不负大唐,可背地里却在图谋不轨。人无信而不立,这是赵子的话。今日在鲁县,老夫想问问秦国公意欲何为?”
“是啊!三万大军,这是要想作甚?”
“北辽既然孱弱,那就该缓缓。”
“老夫看这是狼子野心!”
“没错,老夫看他这是想谋反!”
何为名士?
狂
肆无忌惮!
陈震冷眼看着这些人兴奋的攻击北疆和杨玄,终究忍不住,起身道:“可攻下北辽后,各地都得驻军戍守,北疆十二万大军如何够用?”
呃!
“这是”马佳指指陈震,大有‘是哪个裤裆没管好,把这个蠢货放出来,的轻蔑。
“观州,陈震!”陈震拱手。
“你说戍守北辽难道朝中不会出兵戍守?”马佳说道。
这是狡辩术。
陈震说道:“朝中可愿承认北疆与秦国公?”
你都特么的说人秦国公是逆贼,秦国公凭何把打下来的北辽拱手相送?
“那个逆贼!”马佳淡淡的道,“陈先生这是想为他说话?”
“老夫只为公道说话!”陈震说道。
“你这是为逆贼张目!”
随即,众人七嘴八舌的开喷。
王朝在边上跺脚,想帮忙吧,可连插嘴的机会都找不到。
陈震和一干名士对喷,渐渐落入下风。
这时,宴会的主人贾全拍拍手,等众人安静下来后,他指着门外说道:“此处不欢迎你,且去!”
这是文雅的说法。
剥掉文雅的外衣,便是一个字。
——滚!
这是羞辱!
王朝面色涨红,刚想开口,就见外面一阵喧哗。
接着一个男子走了进来。
男子微笑道:“听闻,有人说北疆扩军三万大逆不道?”
贾全淡淡的道:“北辽孱弱,北疆何须扩军?莫非不是?”
名士中,有数人捂着嘴。
陈震认出了此人,便是和自己在鲁县外一起吃羊杂的那个男子。
他不是蹭会吗?
怎地进了这里。
这里可不好蹭,弄不好这些名士能让你身败名裂。
男子说道:“长安派出使者前去宁兴,说动宁兴共同出兵夹击北疆。北辽如今依旧能征募数十万大军。加之长安诸卫、南疆军,北疆难道束手就擒?”
马佳冷笑道:“长安何曾派了使者去宁兴求联手?你这是血口喷人。”
男子说道:“正使乃是中舍人杨元,此人回程时自感对不住天下苍生,举刀自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