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朕,就要这等热闹。”
皇帝回身,“告知外面,朕老了,东宫不可虚悬太久。”
这是要立太子之意。
“是!”
韩石头出去,令人传话。
没多久,长安城中就传的沸沸扬扬的。
“陛下站在水池前,对着水面自照,有些伤感,说是老了,该为大唐寻一个接班人了。”
国丈闻讯,令人去告知越王。
“要准备动动。”
越王问道:“为何?”
“小人不知。”随从告退。
幕僚赵东平说道:“此次长安大军出征,加之南疆大军,北辽也会牵制北疆大军,如此,北疆必败。北疆一败,卫王就成了孤家寡人,如此,陛下如何利用他?”
越王看着随从远去,说道:“本王知晓。所谓的靠山,从不是杨玄,而是父亲。父亲把二兄树起来,是想和我争斗。否则……一家独大,他夜里睡觉都得睁着眼。”
“大王睿智。”赵东平笑道:“如今北疆败亡在即,卫王再无利用价值,陛下令韩石头去黄家铁匠铺,老夫以为这是想最后利用卫王一把。可惜卫王没动。陛下干脆就丢出太子这个诱饵……”
“本王知晓这是诱饵,可却不得不动!”越王说道:“北疆败亡,父亲便能以南疆大军为倚仗,辅以长安诸卫,镇压当世。此时不动,那时再想动就晚了。”
除非出生时就傻了,否则帝王家压根就没有傻子。
身处这等环境之中,每一刻都得琢磨人,琢磨事,天长日久,谁能比得过他们?
而且他们站得高,看得远,境界和格局比普通人高出了一大截。
赵东平抚须微笑,“谁想入主东宫,背后的靠山至关重要。陛下既然想把卫王当做是弃子,那么,太子之位,舍大王其谁?”
“但他想让本王脏了自己的手!”
越王微笑问道:“赵先生,你说,杀了自己的亲兄长,可行否?”
赵东平的眼中多了异彩,“至高之位,从无亲情!”,!
卫王倒台之日。”
“都说杨逆是老二的后台,你觉着呢?”皇帝问道。
韩石头低下头,“一群蠢货。”
“你啊你!”皇帝指指韩石头,笑道:“如何处置老二和老三,那是朕的家事。朕若真是处置了老二,难道杨逆还敢借此出兵不成?”
卫王的真正靠山不是杨玄!
而是皇帝!
是皇帝睁只眼闭只眼容忍他做出了那些跋扈的事儿。
是皇帝睁只眼闭只眼坐视他和杨玄交好,甚至还纵容他数度前去北疆。
目的何在?
皇帝摆摆手,“去告诉老二,天气要凉了,别让自己的位置也凉了。这一次,朕,不准备给他兜底!”
“是!”
韩石头告退,出了梨园。
孙老二在外面等他。
“石头,说是桑州和邓州出兵北疆了?可是真的?”
“急什么?”韩石头澹澹的道:“桑州吴云是国公的人,邓州军早就被北疆渗透成了筛子。”
“那是国公之意?”孙老二挠挠头,“这是想湖弄谁呢?”
“北辽!”韩石头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