军士揭开裤带……按照规矩,大小解必须去挖好的茅坑,但军士的帐篷靠近栅栏离茅坑有些远,就想随地解决了。,
淅淅沥沥的尿液从栅栏的缝隙中溅落在凌渡的身上。
他闭上眼睛。
就在这个时候,帐篷内沉睡的杨玄勐地睁开眼睛。
他摸摸后脑勺。
头皮发麻!
“来人!”
帐外,下午刚请人带口信回家,把儿子第三次改名为乌耿耿的乌达掀开帘子进来,“主人,小人在此。”
杨玄一边穿衣一边吩咐道:“叫醒裴俭他们,马上,另外,令值夜的人马戒备,马上!立刻!”
换个人定然会询问:“主人您这是作噩梦了吧?”
可乌达不愧是秦国公最忠心的奴仆,他毫不犹豫的去了。
五千值夜的将士正在待命,接到命令后有些懵。
“速去!”乌达喝道。
与此同时,裴俭等人也出了帐篷。
杨玄佩刀站在大帐外,身后是宁雅韵和林飞豹。
“国公这是……”韩纪衣衫不整的来了。
“听!”
杨玄闭上眼。
宁雅韵微微眯着眼,“老夫听到了震动。”
“敌袭!”
大营内的岗哨终于发现了不对劲,尖叫起来。
嗖!
夜风凌冽,一支箭矢随风射入了岗哨的咽喉。
“出击!”
凌渡站起来,伸手抹去脸上的尿渍,咆哮道。,!
夕阳下,杨玄在看着桃县来的文书。
刘擎在文书中说了些最近的情况,当得知长安大军止步时,北疆人心安定了许多。但长安把北疆军将士定性为叛逆,还是埋下了重大隐患。
一一大唐毕竟是正朔,故而老夫以为,击败舍古人后,当以雷霆万钧之势出击,击败长安大军!
刘擎在文书中没有提及身份的事儿。
孝敬皇帝是不错,民间也颇为惋惜这位曾经的太子。但和他们的柴米油盐酱醋茶比起来,这些事儿太过遥远。
时机还未到。
杨玄把文书收起来。
姜鹤儿进来,笑道:“国公,外面的夕阳好美。”
“是吗?”
杨玄走出去看了一眼。
天边被夕阳映成了红色,微微有些刺眼。一朵云彩被光芒刺开,看着就像是一面被长枪刺穿的盾牌。
“是不错。”
夕阳很美,但对于杨玄来说,此刻满脑子都是对此战的各种判断和推演,以及对大局的分析上。
他有些心不在焉的赏着夕阳。
赫连荣和韩纪在另一侧,二人负手低声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