带着文书来禀告事儿的姜鹤儿一进来就见到赫连燕趴在杨玄身前,不禁羞红了脸,转身就跑。
“二郎松手!”
杨玄觉得赫连燕就是个作死的,关键是这个姿势容易引发误会。
好不容易脱身,赫连燕揉着脑袋出去,姜鹤儿过来,“你竟然为国公……”
“哪有的事。”赫连燕说道:“好痛。”
“她们都说痛,果然。”姜鹤儿一脸老司机的笃定。
赫连燕摸了她一把,笑道:“回头国公让你侍寝。”
姜鹤儿接着进去禀告。
“国公,如今各处都安置好了,各处的官吏都稳妥了。刘公让我禀告国公,时机由您来定。”
“时机到了吗?”
杨玄抱着杨老二,想着当初那个襁褓中的孩子。
以及那个从容饮下鸩酒的父亲。
“父亲,这一日,让你久等了。”,!
p;窦重说道:“就凭你是陛下的人。”
在这等时候,皇帝的使者,这个身份最好用。
内侍百般不愿,窦重拔出横刀,冷笑道:“十息,滚!”
“窦重,咱要去长安告你!”
内侍叫做马昆,是皇帝得用的内侍,此次出行监军,本以为是美差,没想到最后摊上了要命的事儿。
他仔细盘算了一番,若是论圣卷,他不憷窦重。但大势之下,若是他不答应,回去皇帝也饶不了他。
窦重啊窦重!
“咱记着了!”
马昆进了自己的房间,坐了一会儿,令人把随行的镜台桩子袁云叫来。
袁云是个机灵的,知晓此刻马昆心情不好,进来就说道:“两军交战,不杀来使。您放心。”
是啊!
咱怎地就忘记了这个。
袁云心中一松,马上就想到了立功的事儿。
“镜台在北疆有多少密谍?”
“不少,您的意思……”
“杨逆既然准备谋反,那些密谍留下何用?尽数起用。”
马昆阴恻恻的道:“其一,传谣,就说杨逆和北辽余孽勾结,就是那位大长公主,准备谋反。其二,不惜一切,刺杀杨逆!”
袁云只是想了想,就悚然而惊,“杨逆身边有一群大汉护卫,颇为凶悍,刺杀,难啊!”
马昆看着他,“难?”
袁云低下头,马昆冷冷的道:“咱此行能指挥你等,赵三福难道没说?”
袁云苦笑,“那些兄弟不易……”
“陛下更不易。”马昆说道:“造谣,激怒他。人一怒就容易犯错,寻机刺杀。事成后,赵三福都得为你让道。”
袁云神色挣扎,马昆拍拍他的肩头,“难道不想荣华富贵?难道你就想一生屈居人下?连咱都想努力一番……何况你还有妻儿。”
袁云用力点头,“就听您的!”
“这,不就对了吗?”马昆嗬嗬嗬的笑着,“这人活着作甚?就是要压着别人,就是要让别人跪着叫咱耶耶,你说是不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