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下被他搅的纷乱不宁,你说他英明。
他与世家门阀达成妥协,放开兼并田地,于是,天下流民日增,想来,邢州每年也少不了。作为邢州刺史,你来告诉孤,他是什么?”
李玄突然愤怒的喝问:“他是什么?”
姚俊默然。
“他就是个通过背叛父祖窃位的狗贼!就这等人,谈何正朔?”
大军正在行进,一队队民夫在跟随,李玄指着他们,“这些民夫中,大多是北地的流民。你去问问他们,他们对李泌如何看!”
姚俊默然。
李玄招手,一个民夫小跑过来,行礼,“见过殿下。”
李玄指着姚俊,对民夫说道:“你来告诉他,李泌是个什么。”
姚俊抬头,期冀的看着民夫。
那是皇帝啊!
民夫干咳一声,用力清嗓,然后冲着长安方向吐了一口浓痰。
“那便是个畜生!”
民夫走了。
陛下在百姓的眼中竟然是畜生吗?姚俊呆若木鸡。
“天下,是谁的天下?”
李玄指指他,随即上马而去。
身后,姚俊突然跪下,垂首。
“老夫,错了。”,!
南周。南周以文御武,便是因为开国帝王是靠着谋逆起的家。
做贼的,自然怕贼。
“我对殿下忠心耿耿。”江存中澹澹的道:“无需担心。”
城门内,数百骑兵正在集结。
为首的将领说道:“为了使君,今日有死而已。”
他没说为了皇帝,但麾下却都用力点头,表示赞同。
将领说道:“一会儿突击,务必要快,直奔江存中的大旗。”
“是。”
城门缓缓打开,城外的北疆军愕然。
艹!
多少年了,从未有人敢在他们攻城时开城出击。
就这么愣了一下的功夫,数百骑冲了出来,箭失般的在攻城的大军中杀出了一条血路。
攻城的军队有些乱。
城头,姚俊见进展顺利,狂喜道:“万胜!”
江存中也有些意外,但他还握着大把的预备队,压根不慌。
“绞杀了。”
数百骑被围住了,将领率领麾下大呼酣战,城头姚俊干脆丢下长剑,击鼓助威。
冬冬冬!
将领带着数百骑奋力拼杀。
当他距离大旗百余步时,身后仅存十余骑。
人人遍体鳞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