鸣镝声中,华文源喝道:“戒备!”
话音未落,两侧骑兵如林般的冒了出来。
“敌袭!”
尖叫声中,叛军大笑着冲了进来。
……
“清河多特产。”
方崇博览群书,对清河的情况颇为熟悉。
曾盾一边听着,一边摆手,令人不断派出斥候去和前锋联系。
“……夺取清河后,老夫要好生吃吃这等鸟儿,说是鲜美无比,无需加什么作料,就一把盐。”
方崇有些馋了,“好厨子就是一把盐啊!”
“方相博学!”
曾盾赞道。
“催催华文源。”方崇说道。
“咦!前锋来人了。”
来的是十余骑,看着甲衣歪斜。
“方相。”
“这是……”
“咱们遭遇敌军伏击,大败。”
“华文源呢?”
“战死!”
方崇面色煞白,脑海中各种大军被突击的场景浮现,“撤!马上撤!”
大乾十五年暮春,南周大军北上,前锋被伏击,几乎全军覆灭。方崇率中军撤离。
所谓北征,虎头蛇尾!,!
“磨墨。”
老仆进来,见孙石神色严峻,睡意就去了九分。
“那是个漩涡,别人都避之不及,大周怎能去踩?湖涂啊!”
孙石写了一封信给韩壁,建议韩壁反对此事。
他又写了一份奏疏,直言此事是群臣湖涂。
至于皇帝,孙石知晓自从登基以来,年胥就在北望。故而才有了新政,才会有了现在的出兵之说。
书信和奏疏送走,孙石站在庭院中,扶着当年自己带着儿子植下的桂花树,说道:“希望这一切,都还来得及!”
风吹桂花树,去岁残留的花零星掉落。
惨白如雪。
……
孙石的书信和奏疏到汴京时,正是出兵气氛最为浓郁的时候。
“孙相看来是锐气尽去啊!”韩壁看着书信,微微摇头,随后吩咐道:“准备更衣,老夫要进宫,建言出兵。”
孙石的奏疏进宫,年胥看了一眼,搁在边上说道:“孙相老来丧子,也是可怜。”
宫中,年子悦很是怅然的道:“父亲为何不听就在长安的我的话,而去听那些从未去过大唐的官员的蛊惑呢?”
……
就在这片狂热的气氛中,仓促组建的大军出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