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圣夺了一匹马跑了。
这一跑,竟然跑进了延绵的燕山山脉中。
“封住山口。”将领说道:“令人禀告长安,常圣遁入燕山,要想把他弄出来,至少要万人大军仔细搜索。”
常圣对燕山再熟悉不过了,半个时辰后,就找到了自己早些时候准备的一个避难所。
这是个隐蔽的山洞,里面有吃有喝,有衣裳,有兵器钱财,伤药。
他脱开衣裳,整个上半身都是伤痕,最深的一道在小腹,能隐约看到内腑。
他用药膏敷在伤口上,深吸一口气,内息运转。
“能好吗?”
洞外有人问道。
“能吧!”
常圣说道:“为何不进来坐坐?”
“想,但你的手别摸剑柄,其实,摸了也无用,此刻你伤口一旦崩裂,弄不好内腑都会挤出来,必死无疑。”
这个声音有些尖刻,常圣干咳一声,“你二人何人?”
“曹颖。”
“花花。”,!
皇帝赏赐的东西,最恭谨的做法便是供奉起来,早晚三炷香……不是要求什么,而是做姿态给皇帝看。
陛下,臣把你当神灵,够不够?
黄春辉在院子里靠着大树晒太阳,闻言嵴背在树干上磨蹭了几下,“丢出去!”
老妻过来,伸手去摸他的额头,“不烧啊!”
“丢出去!”
黄春辉厌恶的看着那堆铜钱,“他的东西,老夫看着恶心!”
皇帝赏赐黄家的钱被丢了出来。
杨松成得知后冷笑道:“他以为自己狠抽了黄春辉几巴掌,如今给颗枣就能安抚住?”
郑琦说道:“那国丈还提醒陛下该赏赐他。”
“老夫就是想让天下人看看,如今他这位帝王还剩下什么。”杨松成说道:“臣子谋反你可以说是孤例,可黄春辉原先多顾全大局的一人,如今也对他的恩赐弃之如敝履。”
郑琦心中震惊,“国丈是要……”
“老夫对他失去了耐心。”杨松成说道:“那条老狗,怕是死之前都不会定下太子的人选,以此来要挟老夫。”
“老夫便是要告诉他,老夫,不想玩了!”
……
“杨氏为首的世家门阀早已和杨逆结下死仇,他不想玩就能不玩了?”皇帝冷笑,“这是在逼迫朕呢!”
太上皇喝着酒,身边的宫女递上烤羊排,上面涂抹了蜜汁,看着颜色诱人,他撕咬了一口,缓缓咀嚼着。
“你已众叛亲离。”太上皇嘴里咀嚼着羊肉,美滋滋的道。
“朕是帝王!”皇帝澹澹的道:“石逆敢谋反,那是因为他乃异族。”
“杨逆呢?”太上皇往他心中的伤口上撒盐。
“王守该死!”皇帝恨不能把王守从乱坟堆里刨出来鞭尸。
“你有个毛病。”太上皇摇头,“万事都是别人的错,你从无过错。帝王做到这个份上,堪称是刚愎自用。朕,当初眼瞎了。”
“你的眼,早就瞎了。”
皇帝冷冷的道:“窦重带着大军南下了,夹谷关易守难攻,有他在,石逆不足为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