杀一个前节度使,够不够分量?
「出击!」
索云拔刀指着城头喊道。咚咚咚!
鼓声中,敢死营发声喊,开始小跑。「哎!哎!」
城头有人在喊。
「弄死他!」素云冷冷的道。
可喊话那人却把大旗给拉下来了。这·····
接着,城门缓缓打开。素云举手,「止步!」麻痹!
别是什么坑吧!
他回头看了一眼中军大旗。「殿下,城门开了。」
「逆子,放开老夫!」马车里的史公明低喝。
「阿耶,你别挣扎了。」史坚哀求,「都这样了,求你了。」
若是老父继续折腾,弄不好就会把归降的那点好感全数败光。等哪日秦王想到这一茬,说不得老史家就要倒霉。ト
贵人的霉头,触碰不得啊!
「蠢货,你绑着老夫,秦王一看便知晓老夫不是心甘情愿归降啊!逆子!」
城门大开。
「需得提防诈降。」韩纪说道。一辆马车缓缓驶出来。
孤零零的,边上就一个牵着马儿的男子。「牵马的是史坚!」有人认出来了。
那马车里的是谁?
马车到了敢死营之前停住,史坚掀开车帘,搀扶着老父下车。史公明抬头看着中军大旗。
太阳明晃晃的,大旗上的讨逆二字熠熠生辉。
那些北疆军将士虽说疲惫,却神色坚毅,且神色冷漠,分明就是百战劲旅。老夫竟然想着能击败这等劲旅?
老夫,喝多了吗?
不。
是利令智昏!
史公明看着中军大旗下的秦王,身边文武官员围绕,威仪不凡。而他自己,却像是一条狗。
一条老狗!老夫,错了。他轰然跪下。叩首。
「臣,史公明,拜见殿下!」,!
想到这里,史坚满背冷汗,越发坚定要劝说老父归降的心。「相公的性子,执拗。」
谢忠也有些头痛。
「你直说阿耶优柔寡断好了。」史坚当然知晓老父的毛病,为人优柔寡断,故而当初围着代州玩攻城游戏。
「劝说,怕是不管用。除非传来援军兵败的消息。」谢忠摇头,「可南疆军才将大败,统领援军的将领怎敢冒险?」「那要不·····」
二人相对一视。
一种默契油然而生。
「我不能看着阿耶步入绝境。」「老夫不能坐视相公身败名裂。」
晚饭史公明就吃了半张饼,再无胃口。他坐在书房里,聚精会神的看着地图。
「一旦解围,李玄必然会南下。石忠唐会拼死守御······北疆军兵力少,这是个大问题。且石忠唐在南方经营多年,根深蒂因······」
「双方大战,老夫便趁势出击,偷袭代州。」
他的手指头在地图上的代州那里停住,眼中有些恼火之色。当初他便是玩大了,否则哪有今日的困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