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这个天下,难道真要被他坐了?」一个家主跺脚,「他若是做了帝王,我等怎么办?」
捷报进了皇城,曹颖欢喜的道:「令人传遍关中,等等,令人去告知正在路上的王妃与刘公等人。
杨家。
自从杨松成令人归来,让当初留守的长子杨新相接手家主之位后,杨家就格外低调。
献粮之后,杨新相不时令家人施粥舍药,但却是以官府的名义,压根就和杨氏不沾边。
这等识相的举动让有心人不禁感慨着杨氏的落莫。
「阿郎说他当初得罪秦王太多,若是归来,必然难逃一死。他不惧死,却担心由此引发秦王对杨氏动手。」
书房里,杨新相听着从蜀地归来的家人说着。「以后呢?」杨新相问道。
「阿郎说当初与孝敬皇帝的恩怨要全数切
断追索的线索,否则
杨氏难逃清剿。
杨新相说道:「此事我已令人着手了。告知阿耶,无需担心,秦王在外征战少说还得一两年。足够咱们施为。
「是。」家人告退。「郎君。」
一个管事急匆匆而来。
「刚来的捷报,秦王收复了松州与尚州。
杨新相面色一变,「快!令人抓紧切断那些线索!要快!」,!
势在我!」
「且南方春季多雨」贺尊微笑着。
「问过了?」
「是,臣问了不少老农,都说今年的雨水不会少。雨季道路泥泞难行。我军在黄州一带歇息,而北疆军却只能在烂泥中艰难行进。」
「这一战,本王将亲自领军。」
石忠唐起身,这时外面传来了雷声,他不禁拊掌笑道:「春雷阵阵,送吉祥啊!」
「这便是上天护佑大王。
贺尊眼中也多了喜色。晚些他告退。
今日休沐,贺尊寻了一家酒肆,独自饮酒。
酒到半酣,他按着酒杯苦笑,「松州、尚州还在时,多一日便多一分把握。如今北疆军直逼南疆腹地,人心惶惶值此时,决战每晚一日,人心便会多惶然一日。度日如年呐!」
节度使府中,石忠唐此刻早已没了笑意,听完春育说着北疆军的情况。
「北疆军士气高昂,臣提到有人喊打到清河去,活擒大王。送臣出来的小吏说,清河见。」
「哼!」石忠唐冷笑。
「秦王此人看着颇为有些威仪,且他看着臣,就如同是看着一只蝼蚁。
「知道了。」春育告退。
石忠唐坐在值房里,良久,恨恨的道:「人心不齐,这是逼迫本王要及早出战吗?」
他吩咐道:「让春育来。」春育再度回来。
「登基之事,你抓紧。」「是。」
「另外,盯着贺尊。」
「大王,贺先生对您忠心耿耿。」春育觉得石忠唐想多了。
「到了这个时候,除去你之外,本王任何人都不信。
春育感动至于,跪下道:「臣愿为大王效死。」
等走出值房后,他突然想到了李泌传闻中,李泌也是任何人都不信,包括贵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