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石忠唐大军压境,我军被迫出击······这是以天时欺负人啊!」王老二不满的道:「老天爷也不开个眼。」
「雨停了!」外面有人在喊。众人缓缓回头。
外面,几丝雨线落下,一缕缕阳光照射下来,雨雾在阳光下摇曳着,渐渐升腾。「雨停了!」
所有人都看向了王老二。
「老二,你这嘴,莫非开过光?」老贼觉得这事儿真的有些神奇。
王老二捂着嘴,「殿下前几日不是说了吗?这雨下不了几日!」「这是天命!」
韩造反恨不能把每一件事儿都和天命挂钩,把秦王塑造成一个老天宠儿的形象。雨停了。
外面有些潮湿,但湿气在阳光下渐渐消散。
州廨外,石忠唐抬头,眯眼看着渐渐散去的雾气。「大王,是否······继续开拔?」春育问道。
雨停了,北疆军再无顾虑,此刻出战是不是早了些?「开弓没有回头
箭!」
石忠唐沉声道:「既然雨停了,便是老天爷要让两军开战。如此,天命,在本王!」
「雨停了,可见上天也想早日结束这场战乱。」松州州廨。
秦王起身,「传令!」众人束手而立。「全军,开拔!」
大乾十六年春,秦王率军出战。这一战,天下瞩目!,!
阿史那索华深深的低下头,屈辱的感觉令他脸上发烫,脊背发热。
「殿下!」江存中回来了。
「石忠唐来了?」秦王问道。
「是。」江存中说道:「臣率军准备绕过黄州城时,阿史那索华率军出击,臣依照殿下的吩咐,后侧迂回,突袭了黄州城。可惜守军谨慎·····臣斩获不少,正好看到石忠唐的大军。」
秦王见老贼等人目光炯炯的看若自己,知晓是想学一手。
他也不藏私,说道:「孤说过多次,所谓兵法,便是琢磨人心。石忠唐此次出战乃是孤注一掷,他并无退路。阿史那索华也知晓这一点,故而初战他不敢懈怠,务必要先声夺人。
孤看着斥候被压制而无动于衷,便是要让他自鸣得意。随后孤再令江存中出击,便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。」
老贼在记录。
「按理,阿史那索华最好的应对方式便是反其道而行之,率军直扑松州,任由江存中去撞石忠唐那块大铁板。可他不敢!」
秦王微笑道:「叛军抵抗我军的理由是什么?其一,惧怕战败后被处死。人怕死便会逃石忠唐能如何笼络他们?唯有钱财!」
「这样的叛军士气就如同是一个猪尿包,看似很坚实,可却经不起一戳。若是江存中出现在石忠唐大军之前,石忠唐会如何?」
「他会弄死阿史那索华,以震慑军心。」裴俭说道。裴俭可是难得为秦王捧哏啊!
韩纪看了裴俭一眼。
「阿史那索华要保命,就得不顾一切去拦截江存中。」
老贼抬头,「实则这一战的根源不在于什么先声夺人,而在于叛军的组成,以
及叛军的心思。」「兵法即人心!」姜鹤儿叹为观止,「殿下一番分析,连我都听懂了。」
秦王说道:「如今,只等天色放晴!」
进驻黄州后,石忠唐冷着脸呵斥了阿史那索华,贺尊进来禀告:「大王,士气有些受损。」石忠唐说道:「告知全军,我军斥候压制住了北疆军。」
「是!」
阿史那春育说道:「大王,北疆军若是不动,咱们当如何?」「春雨连绵啊!」
石忠唐看着外面的细雨,良久说道:「整个南疆都在看着这一战,北疆军一路势如破竹,若是本王固守黄州不动,便会被视为胆怯。一旦如此,人心就变了。」
如此,叛军将会不战而溃。
「可秦王也好不到哪去。」贺尊进来,笑道:「春雨连绵,北疆军的补给太远,这一路可不好走。若是拖下去,补给就能拖垮他。」
石忠唐点头,「故而两军都拖不起。只不过,咱们是地主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