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叶州轻敌了。」
常兴坐在床沿,脱掉了裤子。
「洗个脚吧?」妻子问道。
「不洗了。」常兴摇头,「累。」
「好!」
上床后,常兴一躺下就安静了。
不知过了多久,就在妻子迷迷糊糊的时,恍惚听他说道:
「庙堂之上,皆是一群豕!」
多年的习惯让秦王起的很早。
他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阿梁,见他睡的正香,就蹑手蹑脚的出了帐篷,对外面的护卫摇头,「小声些。」
他离开帐篷十余步,这
才拔刀开始练习。
刀法练完,他已然是额头冒汗。
「殿下的毅力,实属罕见。」老贼赞道。
让他多年如一日这般早起修炼是万万不能的。
「当你知晓自己肩负着什么时,自然就会勤勉。」
秦王收刀入鞘。
所谓毅力,其实就是驱动力。
没有驱动力,任何人都不会长久坚持某件事儿。
阿梁醒来了,第一件事便是出来寻他。
「阿耶!」
「起了?洗漱,准备吃早饭。」
秦王化身为老母亲,无微不至的照顾着儿子。
吃完早饭,斥候来报。
「殿下,韩壁率军七万渡过颖水。」
秦王上马看着南方。
「大战将起!」,!
中他分析了关中世家大族的心思。
那些人想动手,但却少了个带头人。
若是杨松成还在,那么这个带头人当仁不让。
他不在,剩下的那些大族族长都显得威望不足。
陈国末年时,世家大族决定谋反,为了推举带头人可是折腾了许久,最终才选了李氏。
何况此刻北疆军镇压关中,一旦发现蛛丝马迹,顷刻间便是灭门的惨祸。石忠唐带来的威胁才将散去,世家大族人心惶惶,此刻,必然没人敢出手。接着他写到了关中的赋税问题。
一切照旧!
等本王回来,再慢慢图谋此事。
维系一国根本的不是什么军队,而是赋税。
没有赋税你养不起军队,养不起官吏;没法修路,没法兴修水利,没法修城池……一句话,没有赋税,国将不国。
除非遇到突发事件,否则国家用度几乎是恒定的,波动很少。
而赋税的波动会大一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