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亡,没天理!
下午,大军距离永州城十里。
「扎营!」
秦王下令扎营,自己带着数千骑兵,外加一个儿子,浩浩荡荡的去考察。
广袤的原野上,一队队斥候在回归。
但吃顿饭后,他们依旧得再度出发,在黑暗中和对手绞杀在一起。
直至两军开战之前,斥候将是战场的主人。
「这便是斥候。」秦王给儿子介绍了一番斥候的情况。
「都是好汉!」阿梁严肃的道。
王老二回来了,笑吟吟的,「殿下,大郎君。」
「如何?」秦王问道。
「我一直杀到了距离韩壁大营三里开外,那边来了万余骑,我这才撤离。」
王老二很是得意。
这里已经能遥遥看到永州城。
夕阳下,永州城被映照的金碧辉煌。
「阿梁,你看永州城像是什么?」秦王问道。
阿梁仔细想想。
「像是一个大鼎!」
众人一看,还真像。
秦王点头,「明日,为父便去拿了这只大鼎!」
鼎!
乃国器!,!
「韩相,可是有难处?」陈贯问道。
「老夫不知这一战会如何,家中妻儿老小…………」韩壁突然捂额,「老夫想这些作甚。」
大战之前,说这些可不吉利。
「您想多了。」陈贯叹息,「您为国征战,陛下自然不会令您寒心。」
可孙石前车之鉴啊!
当皇帝觉得不妙时,便会把臣子丢出去背锅。
这一点,年胥和李泌格外相像。
韩壁怔怔的看着烛火,缓缓说道:「当年老夫与彭靖等人也曾交好,那时…………老夫才三十余岁。咱们一起饮酒,一起去青楼追捧名妓,一起出城狩猎,一起发誓,要振兴大周,如此,方不枉此生。可时过境迁,他们却在权臣之路上越走越远…………」
「他们背叛了当初的誓言。」韩壁缓缓看向陈贯,「陛下当初召见孙石与老夫,曾说,朕当一改祖宗对武人的压制。可时至今日,大周武人依旧是猪狗般的存在。黄驰此人老夫知晓,最是刚猛。这等人怎会不加抵抗就降敌?」
「兴许是别的缘故!」陈贯听到这些秘闻,心中狂跳。
「能有什么缘故?信州知州马群最看不起武人,他打压黄驰许久。此次黄驰归降,定然与他的打压有关。老夫最后悔的便是,当时就该把马群给带走。」
「那得朝中点头!」
「都什么时候了,朝中,朝中一群蠢货正在想着如何逼宫,如何弄死老夫!」
二人默然相对。
直至晨曦再度光临。
韩壁起身,身体一个踉跄。他扶着案几自嘲道:「老了,当初老夫可坐一夜,依旧能一跃而起。」
陈贯磨蹭了半天才起来,却是脚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