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子义品着她话中的函含义,“看来驸马偏听偏信,也没有自己的判断。”
“秦大人有自己的判断,如今进入宫廷,是媚上还是脚踏实地,孤也帮不了。”溧阳抬脚走了。
走了几步,她忽而又顿住,言道:“陛下心有所属,秦大人莫要白费心思,或许你很美貌,但你仅仅美貌罢了。”
秦子义挺直了腰杆,微微一笑,目光冷冷,道:“我的美貌可让驸马恍惚了一瞬间。”
“是吗?我家驸马没什么见识。”溧阳轻巧地怼了回去。
秦子义微笑,笑容温婉得体。
溧阳走下台阶,站在垂龙道上,回身望向秦子义,美貌与才能凝聚一身的女子,确实不可多得。
听秦子义所言,裴琛确实初见她,也就意味着裴琛不是重生之人。
那眼前一切,仅仅是裴琛自己随机应对?
溧阳再度陷入苦恼中。
裴琛从大殿出来,秦子义已不见了,至宫门却见殿下的马车,她疾步走过去,登上车马。
“殿下是不是有话与我说?”裴琛开门见山。
“秦子义是我举荐入宫,陛下知晓她的才学,我仅仅一提,她便应准了。”溧阳拨了拨腰间玉璜。
裴琛瞪大了眼睛,“你给你自己找后娘,你可真得体啊。”
“孤大概脑子被驴踢了。她方才说你见到她后羡慕不已,动心了?”溧阳垂眸装作不在意般提了提。
裴琛冷哼出声:“她确实很好看,但是与我有什么关系。她说她是秦子义,我就很惊讶,毕竟秦家都已败落。她又如何进宫的,我猜测是你举荐的,故而很惊讶。”
“她好看吗?”溧阳抬眸,双眸湛亮。
裴琛意兴阑珊道:“好看啊,才学惊人,但是我觉得她很古怪。”
“哪里古怪?”溧阳立即被她的话吸引了,显然忘了自己的初衷。
“她在撩我啊,她为何撩我?”裴琛眨了眨眼睛。
溧阳凝眸,“你愈发自恋了。”
裴琛挑挑眉:“我说真的,她举手投足都在散着媚意,你说她是清冷的,可对不上啊,难道不觉得奇怪吗?”
溧阳:“……”
裴琛的看法与旁人不同,哪怕作为女子的溧阳都很欣赏秦子义的美丽,赏心悦目又觉得心情愉悦,而裴琛明显不是,心思反而和男人一样。
溧阳扶额,默默在想:果然,她的驸马没什么见识。
然而,裴琛见过无数女人,前世登基后下面人畏惧她特献上许多男人,后来又送了许多妙龄女子。正因为女人见得多了,才感觉到秦子义身上的媚意与那些女子极为相似。
然而她不好明言,总不能与殿下说:我见过的女人太多了,尤其是诱惑人的女子,秦子义与她们极为相似。
她若说了,殿下准问她:你在哪里见识那么多女人?
她该如何回答?
罢了,不说。
“你将她举荐给陛下,万一她给陛下上眼药怎么办?”裴琛开始担心枕头风,这样的事在前朝可不算小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