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头也没有扭一下,又喝了一口酒:
“干嘛?”
“你还要喝吗?”
安可举杯的手莫名僵硬住了,酒吧昏暗的吧台在大脑中一闪而过。
她放下酒杯,没有回答白靡的问题,而是反问道:
“怎么了?”
话里话外,疏远的意思很是明显。
“不是……我的意思是,你昨天晚上已经喝了很多了不是吗?再继续喝的话,身体会不会不舒服?”
看来对方并没有把昨晚的事情忘掉的意思,她这么一提起,安可身上被掩盖在衣服上面大大小小的淤青都在疼痛。
一股无名火不知为何就这么燃了起来。
安可扭头:
“早在今天之前,你就知道我是魅魔,对吗?”
白靡不出她所料地点点头。
“好,那你应该也知道,魅魔是依靠什么为生的。”
安可的手握紧了酒杯的把手。
白靡又是点点头,脸上浮起一团红晕,看着不像是羞涩,反倒如同兴奋一般。
安可没去在意那些小细节,只是自顾自地伤害着自己:
“我很感谢你为我提供的精气,但是……你知道的,那只是这个种族的自然本能,并不代表我就……总而言之,我希望你能换一个视角看待这件事,不是用那个方面的视角,而是用生物本能的视角。”
安可的意思很明显,明显到白靡不可能读不懂的地步。
白靡没有说话,安可看不见她的脸,也不知道她脸上现在是怎样的一个表情。
良久,她的声音才终于在店内的喧嚣之中重又响起:
“你变了很多。”
“……毕竟我们几乎有九年没见了。”
而且也没有过任何联系。
应该说,是她逃也似的单方面切断了和白靡之间所有联系的可能。
“如果是以前的话,你大概会直接跟我说,你就是想白嫖了,之类的话”
“不……就算是那个时候的我也没那么大胆吧,不要把高中生想象成会说这种话的角色好吗?”
安可下意思反驳道。
“而且一定要说的话,你才是变得比较多的那个人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