发情期总会让人变得格外真实,就像是回归了野兽的本性一般——包括昨天晚上,她不受控制地给安可抹上标记时,也是一样。
一旦清醒,意识到自己做了些什么以后,心情就会变得格外复杂。
既害怕别人发现,又想要别人发现。
在看着对此一无所知的安可的时候,在闻到她身上与以往任何时候都不一样的味道的时候,隐秘的负罪感和占有欲全部如同附骨之蛆一般攀爬了上来,在心里留下卑鄙的快感。
“到这边坐下,慢慢说吧?”
将躁动压回心底,她扬起了一个笑容,仍旧是柔和的模样。
在这种情况下,安可也不好拒绝了。
“……好。”
反正她不想坐到那边,只不过是因为回想起了昨夜的场景而已。
女人抱住她的脖子,下巴抵住她的头顶,对她说:“咬咬我?”
她白嫩鲜活的脖颈就在安可的眼前,只要安可愿意,立刻便会送入她尖锐的犬齿之中。
“咬我……不然,我咬你,也可以……”
寂静无人的黑夜之中,女人的低语缱绻暧昧——
如同伪装成人类的野兽,用话语修饰欲望。
思绪随着安可坐下的动作消逝在秋日的阳光之中,她不着痕迹地瞟了眼白靡纤细的脖颈,一片雪白,没有她昨夜留下的痕迹,毕竟她不像白靡,终究是不敢重咬下去的。
白靡就没有这种负担,次次都将她的肌肤咬到留下红痕、淤青为止,就好像知道她从不露脖颈所以有恃无恐一般,又或者……是因为就算露出来,给别人看到了,也无所谓?
“……嗯,确实是有一个孩子在育才那边上学,如果你想见她的话,我帮你联系吧?严格来说,那孩子还和我有一点亲缘关系,但是她们家一向不太喜欢见人,就连我也很久没有见过她们了,如果你需要的话,我帮你联系吧?”
在安可尽可能简短地描述了来意之后,白靡思考片刻,回答道。
“谢谢。”
“应该是我谢谢你才对。”
白靡托着腮,看向她,眼睛里装着的是安可看不懂的颜色。
安可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,也没什么好再说的了,只好起身,向门口走去。
出乎意料的,白靡没有挽留她,只是静静看着她的背影。
一直到手搭上了门把手,安可这才停顿住了。
她没有回头,只是出声:
“你的发情期……怎么样了?”
“还没结束,但纾解过后,确实好多了,应该能撑到这一次结束了。”
虽然现在欲望还是在不断地膨胀中,刚刚安可甩开她手的时候,她真的有一瞬间产生了直接把安可压到门上亲的想法,虽然很快就被她埋葬了就是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