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见过好几次了,因着他不喜别人碰触自己,她从不敢轻易上手。
毕竟,半妖的身份总是他的禁忌。
正在这时,他微微低了头,握住她的另一只手,慢慢移到了他的头顶,落在他的一只耳朵上。
手心当即拢入了柔软的一团。
他没有撒手,仍是覆着她的手,带着她轻轻揉着他的狐耳,声音低哑地道:“如何?”
她的神情实在太好分辨,或者说她丝毫不设防,心里想什么都表露在了眼里,于是他便早就看出了她蠢蠢欲动的意图。只不知她在顾虑什么,二人已坦诚相见,他身上的一切她都可以无所顾忌。
手里的触感是她想象的那般柔软舒服,司韶得逞似的笑了笑,顾自又公平地揉了揉另一边的耳朵,对他道:“很好!非常好!”
动作间她身子微微扭了扭,好似蹭到了哪里,只听他忽然低吟了一声,暗哑至极,眸色愈发深沉了。
趁着她些微愣神的功夫,那条狐尾忽从她松了的手中挣脱了开去,转而灵活地又落回了她的腰间,柔韧又有力道地将她捆住,拉近他的怀里。
二人一瞬便没了空隙。
司韶一怔,反应过来,只觉面红耳赤,控诉他道:“你怎??x?么能……怎么能……”
后头的话再无法说出,他径自俯首,堵住了她的嘴,一只手拉起薄被,将二人的身体覆盖住,声音低哑地道:“韶韶,我们继续修炼吧,那本小册子我也看了,有些心得与你再探讨一下。”
冠冕堂皇。
……
次日醒来的时候,司韶也觉出了那样修炼的好处,境界竟隐隐有突破的感觉。
她欢欢喜喜地披衣起身,神清气爽,嘴角的笑容一直散不去。
既然有这样的妙处,而且又很舒服,今后倒是可以多来几回!想着,眼角余光忍不住看向还赖在床榻上的人。
结果直接撞入他的眼里。
他神情懒散地倚靠在床头,视线落在她身上,见她回眸,微微一挑眉,道:“师妹有事?”
“没有没有。”司韶猛然摇头,颇是正经地提醒他,“九师兄今日还是在屋里待着,养养伤?”
那个时候,他身上那些狰狞的伤口终是又流出了血,但他浑然不在乎,一点都没有感觉般,任它流着,混着滚烫的身体淌下的热汗。
湿湿黏黏。
只可怜自己意乱情迷中,沾了满手的血也不自知。
傅希年注视着她,点了点头:“也好。”
总觉得那双眼与往常有些不同,深邃异常,缠缠绕绕着什么,直将她整个儿罩住,让她出不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