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从我被窝里抽出来的你说不知道?”
时月哑口无言,可那时候她真没想那么多,单纯疑惑床上怎么会有白色的东西……等等,也就是说他昨晚——
裸……裸,睡了?
所所以,一大清早冲澡是因为……因为……起来了?
还没消散的热气再度袭了上来,“你变态!是你先不穿睡衣睡觉的!!”
“你还在卧室里裸!奔!!”
贺镇禹好笑地看着她调色盘一样的脸,“你看见了?”
“……”她还真没看。
“况且又没在别人的卧室里裸。奔,哪里就变态了。”
“要说变态……”贺镇禹眼神斜斜地看了下来,时月脑海一抽,猛地踮起脚吻了上去。
男人眼眸倏地幽暗下去,双手箍住她薄弱的背脊,启唇将即将撤离的唇瓣重新叼了回去,就像猎豹捕了猎,都是要拖回巢穴里,一点一点地吞吃骨肉。
毛毛的刺感从心脏上传来,时月想要撤开,他飞快追着过来,下唇瓣被他不断舔吮啃噬,湿软的舌尖更是蛮横地叩开她的齿关,卷住她的舌尖就拖回了更滚烫的唇腔里,缠着她在里面兴风作浪。
一旦时月有退缩的意图,他就会卷着她的舌尖往他喉咙里吞,强大的吸力好几次都弄疼她。
时月无助地往后仰起脑袋,即将撞上墙上时一只温热的手掌扶住她的后脑,控住她不断乱动的脑袋后,就越发方便了他的吻,时月很快就有些呼吸不上来了。
太凶残了,像是要吃了她一样。
舌根很酸,她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口涎滴落了出来,又羞又怕,时月只得手脚并用,对他拳打脚踢。
明明上一次在花铺附近时都不这样的。
他那次明明就很温柔。
贺镇禹睁开幽暗的眼,退开一些,鼻尖依旧贴着鼻尖。
他看见她通红的脸,濡湿的睫毛,凌乱的发,和糟糕的唇瓣。
他的乖宝宝,被他蹂。躏得很惨呢。
时月大口喘着气,唇瓣火辣辣的疼,她猜想应该是肿了,想到刚刚的吻,心有余悸地抖了抖。
一只手掌抚上她的背,轻柔地拍着,时月轻颤着想要退开,却被那只手不容拒绝地掌住。
她抬起红通通的眼,想要说什么,却对上双野兽一般的瞳仁,极其危险,但也,极其迷人。
男人忽而俯首,时月侧开脸,他的嘴唇便只落在她的唇角,而后不动了。
室内重归寂静,时月渐渐僵住,她知道惹怒他的下场是什么。
今天本来就是她理亏,他要讨些什么她都应该顺着他一些的。
虽然还是很可怕,但……就在她想要转过头时,男人吻了吻她的唇角退开,而后放开禁锢着她后背的手,却转而拉住了她的手指。
“今天陪我去北城,”而后低低地加了个询问音,“嗯?”
时月垂着头,“我要上班……”
“请假。”
“不行!”时月缓了缓补上,“才上了一天就请假,换做是你的员工你乐意吗?”
贺镇禹挑眉,倒也没强求了,阿浩说,她很喜欢这份工作。
“那我晚上回来。”
北城到港城,天南地北两个方向,两千多公里,哪怕他有私人飞机,也得飞三个多小时,累人不说,最重要的是麻烦。
时月嘟囔:“回来干什么,你都不累的吗?”
贺镇禹听到前半句时脸色一沉,听到后半句又恢复了慵懒之姿,手一伸将她抱住。
她小小的一个,抱在怀里都没什么份量。
“回来陪你睡觉,你不是怕么。”他捏捏她的脸,轻叹,“可惜赶不上晚饭,不然也回来跟你一起吃。”
时月心尖怔住,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鼻尖会酸,眼角会起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