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靠坐在床头,打开最近新关注的禾筑官方,刷了刷新贴。
十多分钟后,浴室水声停止,时月手指莫名颤了下,点赞了一通无厘头的广告,反应回来赶忙点取消。
几分钟后,浴室门开,贺镇禹一身睡袍从浴室出来,吹干的头发蓬松黑亮,带着一身清浅的沐浴露香氛,绕过床尾,往靠窗那一侧的大床走去。
时月眼睛盯着手机页面,实则连打开的是一条明星微博都不知道,见他掀开被子,手指一滑直接退出微博,把手机放去了床头柜,乖乖躺下。
贺镇禹也躺下,两人睡得不是很开,酒店的床虽然也大,但比起半山公馆要小了许多。
半晌过去,贺镇禹出声:“开关在你那边。”
“哦?哦哦。”时月爬起来一些,探身关了灯。
室内陷入一片漆黑中,今晚的窗帘是时月拉的,一丝城市光源都不曾透入。
被子窸窸窣窣,时月躺了回去。
两分钟后,她眨了眨眼,往侧边瞟去一眼,黑漆漆的夜,什么也看不见,只听到均匀的呼吸声。
他什么意思?
不是说好了晚上睡觉给她抱的吗?
时月在心底默默数了六十秒,见他还没动作,她忍不住翻了个身,面对着他,小声道:“贺镇禹……”
几秒后,黑夜中传来低沉的一声:“有事?”
时月抿了抿唇,其实已经不想继续说了,但又怕自己的这个德性会大半夜挪过去抱他,霸占他的怀抱,等明天早上起来,不知道会面临怎样尴尬的场景。
“不说睡了。”他催促。
时月硬着头皮问了:“我……今晚能抱着你睡吗?”
怕他不同意,赶她去冷冰冰的被窝里,忙补上,“我就抱你一只手臂就好了,不打扰你睡觉的。”
贺镇禹想要翻身的念头彻底消散,抬起的手落回额头上搭着,声线平得毫无情绪:“随你。”
时月已经很开心了,“谢谢你哦。”
她飞快挪过去抱住他的手臂,脑海里飘起姜籽说那些浑话,手指不由自主地捏了捏他的肱二头肌。
啧——确实很大。
尤其是在他放松的状态下,软硬适中,温度适宜,手感不要太好。
捏着捏着,时月门牙瞬间很痒,好想咬一口是怎么回事?
贺镇禹额头青筋突了突,忽然出声:“贺时月。”
“嗯?”她沉浸在捏他臂肌的快乐里。
他沉默了片刻,开口说:“我们的婚姻虽然是协议的,但结婚证是真,所以在婚姻续存期间,我不会做出任何违背婚姻的事,希望你也能如此。”
时月自然而然说:“我也不会啊。”
她还指望他发那八千万报酬呢,当然要兢兢业业啊。
贺镇禹强调:“我说的,不仅仅是肉。体,还包括了精神。”
是吗?
时月对他这句话持怀疑态度,她很想问那你的小情人是怎么回事?
但想到他可是大老板,自然是他说什么是什么了。
她撇了撇嘴,没怎么在意:“那是自然。”
贺镇禹听出了她话里的敷衍,嘴唇绷了绷,最终闭上眼。自暴自弃地想,起码她不会在没离婚时给他戴上一顶绿帽,就很好了不是?
她捏得越发往上,他心烦意乱,一把抓住她的手,冷冰冰道:“睡觉。”
“噢……”时月手被抓住,脑袋正好蹭上去。
贴着暖乎乎的手臂,她闭上眼很快睡去。
夜色缓慢流动,不知多久过去,贺镇禹忽然出声:“贺时月?”
睡着了的人发出个小小的呼噜声,像只猫儿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