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籽发了个小狗wink的表情包就下线了。
时月返回跟好友的聊天页面,转而点开那个灰色头像,想打字说一声别对她好闺蜜那么凶,可又实在找不到话题,总不能直接怼上去,那他万一再继续拿阿籽开刀可就不好了。
想了半天,实在想不到,她干脆关了手机,重新看起客户的设计要求来。
一天很快过去,Ella从中午出去后就没回来,到了下班时间,小雪通知她可以正常下班,时月这才收拾了工位下班。
回到公馆的时候时间还早,公馆里静悄悄的,只有菲佣和管家,那姐弟俩不知道去哪儿了。
时月正要上电梯,管家端了份甜品过来,“小姐下班了,今晚想吃什么?”
时月左右看了眼,管家很有眼色,立马告知:“大小姐去了夏威夷,可能要在那边玩几天才回来,三公子被他小妈接回去过生日了,估计也要在那边待得几天。”
这是,一个都不在啊。
时月眼睛一亮,顿时自在了,左右晃悠一圈。
她也不着急上楼了,在大厅吃了甜品,让新来的厨师做了几份湘菜,叫上陈浩,大快朵颐了一顿。
回到三楼,天色渐晚,时月洗了个澡出来,在懒人沙发上窝下,刷了会儿手机,将电脑打开,CAD也打开。
根据Ella给她的客户要求,她倒是做出了一个设计方案,但也知道自己的技术和经验都不足,叉掉又可惜,不如明天上班拿去给Ella看看。
三个多小时过去,她也困得眼皮直直往下坠,干脆电脑一收,爬上了床。
半梦半醒间,卧室门忽然被推开,时月今夜没人可抱,本就睡不安稳,察觉到一点异样立马惊醒,手一捞床头柜,摸到手机拿回来,死死盯着门口。
走廊光线微弱,一道颀长的影子一步一步的,落地无声地踱步进来,门在来人身后缓缓关上。
时月呼吸渐渐屏住,手里死死捏着手机,脑海里不由自主就开始闪现出两年前那个恐怖的夜晚。
夜色也是这样的深黑,房间里一丝光线都没有,她甚至连来人的脸都看不清,就被人捂住口鼻,迷晕了过去。
再醒来是在一处海岸悬崖之上,下弦月从海平面上升起,海浪汹涌地拍打着礁石。
她的手脚都被五花大绑了,嘴上贴着胶带,一个黑衣壮汉手里拿着刀站在她身边,不远处站着两个人,其中一人穿着白衬衣,碎发遮住眉头,也是最先发现她醒来的人。
“哟,我们的妹妹仔醒了嘅。”
时月没见过他,疯狂摇头,嘴里呜呜呜几声,提示他们认错了人。
站在白衬衣身边的男人转过身,唇角痞痞地扬起,他穿着一身酷炫的黑皮衣黑靴,银白色大粗链子挂在脖间,一晃一晃的。
男人走过来一把捏起时月的下巴,说起蹩脚的普通话:“贺家刚认回来的女儿贺时月嘛,我是不是没有说错?”
时月停止了挣扎,他们对她如此了如指掌,连语种都换了,这绝对不是认错,就是冲着她来的。
男人一把扯了贴在时月嘴巴上的黑胶带,接过壮汉手里的刀,贴着她的脸颊,笑着问:“妹妹不知道我呐?那真是伤心的一件事。”
冰冷的刀贴在脸颊上,时月早已经吓得脸色苍白,手脚冰冷。
男人想不明白,“为什么?为什么啊?”
“为什么你能认回贺家,我却不能?!”他咬牙切齿,又笑又气,“都是贺家的子女,凭什么我们就不能认回去?!”
时月顿时明白他们的身份了,是遗嘱里另外两个各有百分之二股份的私生子。
牙齿在口腔里发着抖,她勉强镇定,“你们绑架我,有有什么目的?”
男人捏着刀子在她脸上比来比去,阴恻恻地笑,“听说你有百分之五的股份?呵呵呵哈哈,你一个女人,他竟然给你百分之五!”
“百分之五!比我们俩加起来的都多!呵呵哈哈哈……”
一股无名的寒意顺着脊背爬满全身,时月心底蔓延上一股惊恐,他好像疯癫了。
“你现在!立刻马上给我签了这份股权转让书!”男人忽然从地上抓起一沓文件甩在时月脸上,“否则,别怪我的刀不客气!”
时月脸颊被甩侧过去,她垂下的眼眸看着地上的股权转让书,眼泪控制不住地滑落。
“写!你的名字,赶紧写!”男人往她手里塞了支笔。
时月手腕被尼龙绳绑着,早已麻木,根本拿不住,笔从她手上滚落,顺着岩石沟壑翻滚,最终滚下悬崖。
男人不敢置信地看着笔滚落悬崖,缓缓侧头,“你在干什么?啊!”发红狠戾的眼死死盯着时月,“你不签?”
时月吞了吞干涩的喉咙,“我可以签,但是你得保证我的安全!我们离开这里,我会给你签。”
“呵……”一声轻笑传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