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然。”
时月深吸一口气,走过去,缓缓俯身,头发滑落下去,拂在他侧颈,贺镇禹呼吸也跟着放缓,眼睛却直直盯着她。
时月靠近他的脸,热热的气息拂到脸上,她闭了下眼,快速凑上前,嘴唇碰到柔软的唇瓣,她贴了片刻,想起之前他不认可贴一贴的叫吻,防止日后他耍赖,时月启唇,舌尖探出,一点一点地滑过他的唇瓣。
她不敢往他唇腔里伸入,是害怕多一点还是羞耻多一点都无法分辨了,她将他的唇全部含过一遍,就要直起身时腰上突然圈上一只手。
她一直半弯着,强撑着的腰被他一下按了下去,时月一个没站稳,滑倒下去,趴在了他的身上。
吻断了。
又续上。
“小狗舔人吗你。”他低哑的嗓音带着丝浅显的愉悦,从双唇缝隙中传出,“这才叫真正的吻。”
他强硬闯入,舌尖勾着她的舌尖起舞,又是那种深到入喉般的强吻,时月其实一直都害怕,那次说过后他没这么吻过她了。
这次旧疾复发,又再次深入了。
解救时月的是一通手机铃声,在药箱旁边。
两人分开时他抱着她,她坐在他怀里。
好像长达一个月的冷战和争吵不存在一样。
时月大口呼吸着,恍惚了一下,起身要去拿手机,贺镇禹按住她,长臂一伸拿起手机,手机屏幕已经碎了,像蜘蛛网一样,但却不妨碍他看清来电人名。
——承礼哥。
贺镇禹眼眸顿时沉了下去,神色晦暗不明地递给她,说了句:“你的好哥哥给你打电话了。”
酸味都快冲出天际了。
但时月处在紧张状态下全然不知,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紧张,一把抓过手机,推开人站起来,走到落地窗面前,接了电话,嗓音轻轻的:“承礼哥?”
承礼哥承礼哥——贺镇禹快咬碎了牙根,想毁灭一切的戾气直冲头颅。
时月喂了两声,手机里传来滋滋滋的电流声,但就是没有说话声,她拿下手机,抹了两下,不小心触到扩音键,傅承礼的声音传来了出来:“小月?小月?还没听见吗?”
时月顿了顿,按着音量键调小了一些声音:“听得到了,承礼哥。”
傅承礼松了口气,问:“你现在在哪,安全吗?”
时月忽略第一问,回答第二问:“安全的。”
而后反问:“怎么这么问啊?”
傅承礼说:“刚刚天逸说马场附近发生了一起恶性绑架事件,而你的车被撞翻在半路……”说着说着他忽然停下,重问一遍,“你现在在哪?”
时月抿了下唇角,知道他担心,说了实话:“在浅水湾。”
“你怎么会去浅水湾?那里——”话音倏地停止。
话筒两头静了几秒。
傅承礼才说:“是他家里吧。”
时月知道他说的是谁,低声应了声。
傅承礼一瞬间串联了起来,“所以,被绑架的那个人,真的是你。”
“承礼哥,我没事了。”
“他去救的你。”
“……嗯。”
话筒里再次安静,只余时间静静流淌。
傅承礼在车里被憋的发闷,他降下车窗,也不管雨丝的飘入,胡乱摸了下中控台,从里面掏出烟盒,抽了根出来咬在唇上,没点火,他知道时月不喜欢。
烟草的气味暂时压下他的烦闷,傅承礼耐着性子问:“绑架你的人,跟他有关系?”
时月忙说:“不关他的事……”
傅承礼多了解她,直截了当说:“那就是跟他有关系。”
时月顿时没话说了,要说没关系,那关系可大了,不然贺鸣森也不会逮着她绑架,但要说有关系,还是那份股份的关系,是贺鸣森贼心不死的关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