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月。”傅承礼说,“他身边太危险了,你还是早日跟他离婚的好。”
这是他第一次,这么要求时月。
贺镇禹冷厉的视线唰地扫了过去,一步站起来,走过去,抢过手机,冷声道:“大舅哥,我们夫妻俩的事就不劳你费心了。”
说完不给对面回话的机会,直接挂断了电话,手机丢回沙发。
两人间霎时间安静下来,贺镇禹看向她,“就是他怂恿你离婚的吧?贺时月,你能不能有点自己的主意?”
时月垂了垂眼睫,“不用谁怂恿。”
她语气平静到可怕:“我们离婚,只是早晚的问题。”
“……”
贺镇禹定定看着她,有好一会儿说不出话来。
屋外雨声不止,他问:“你认真的?”
时月说:“协议里有写了的。”
贺镇禹点头,笑了下,发现实在笑不起来。
他转身往玄关走去,他怕再不走,他就会被她给逼疯。
时月慌忙抬头,跟着走了几步,“你,你去哪里?”
贺镇禹站住脚,没回头,声音很轻,像是隐入了尘埃里一般:“贺时月,你的心,是石头做的。”
话落,他径直拉开门走了。
“砰”地一声,门再度关上。
时月呆愣地站着,泪水先大脑一步滚落下来。
她呆呆地抬手抹了抹,她为什么要哭?
这不是很早就定下的轨迹线吗?
他们会离婚,他们以后会天各一方,再也不相干。
像两条火车的轨道,交错过后,越行越远——
作者有话说:对不起对不起,来晚了[红心][红心]
第46章
贺镇禹在地下车库的车里干坐到半夜,搭在车窗上的手里夹了根点燃一半的香烟,地板上已经落了不少烟灰。
要是有谁大半夜路过,还会以为谁在这里修仙不成。
抽完最后一根,他下车,关上车门,回了别墅。
已经是夜里两点了,这个时候,她应该已经睡了。
开了大门进去,他一直穿着拖鞋,就没在玄关停留,客厅里黑布隆冬的,随着他的进入智能家居系统才亮起灯光。
他在空荡荡的客厅里站了片刻,一步一步走到二楼,走廊灯光亮起,贺镇禹站到那间卧室的门口,手抬起,要敲下去又改为握住门把手,轻轻往下一压。
映入眼帘的依旧是漆黑,贺镇禹站住脚,一把推开房间门。
无需开灯,他就知道这里面没有她。
他感觉得出来的。
她在与不在。
空荡荡的屋子,黑漆漆的夜,连绵不断的雨丝。
她走得干干净净。
哪怕他曾经说过,这里也是她的家。
贺镇禹平静转身,一步一步回了楼上,空荡荡的屋子一时间寂寥无比。
他说她的心是石头做的,一点儿也没说错。
又冷又倔,永远也捂不热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