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没到门口呢,听见里面传来说笑声。
养伤的士兵不用守那么严的规矩,这会儿都还没睡,偌大的伤营里点得亮堂。
在说笑话的是伤了腿的千夫长。
前两日跟着霍霁风绕过北梁营地去开凿引水的渠道,不小心被砸到了脚脖子,霍霁风记得他当时满腔热血地、掷地有声地向他发誓,别说是砸伤脚脖子,就是腿折了,爬也要爬着来助大将军一臂之力。
现在呢,赖在伤兵营不走了。
霍霁风掀开门帘。
帐内陡然一静,随后齐声参见大将军。
霍霁风一抬手,集体静了。
伤兵营里的帐篷不像普通营里的大通铺,床位都是分开安置,类似现代的病房,但是地方宽敞得多,还有许多木桌子、架子,摆放要用的纱布、伤药
宋铮正挑拣伤药给腿上有刀伤的士兵包扎,头都没回,跟着敷衍地喊了声见过大将军。
“阿小宋,你”
“大将军稍等,”宋铮打断,去帮士兵处理腿伤。
霍霁风负手而立。
有大将军在,谁也不敢说笑了,一人看到宋铮手腕里露出的一圈痕迹,实在是没忍住,小声与身边人叨叨:“你看小宋的手。”
“我早看见了。”
“这是被动私刑了吧。”
“是不是有点太残忍了,小宋是不会打仗,但也不能这么对他。”
“着实过分了。”
“哎小宋可怜呐”
议论声越来越大,霍霁风脸黑,沉声一喝:“一个个打仗不行,嚼舌根倒是在行!明日都上校场给我练起来!”
帐内鸦雀无声。
好歹都是伤兵,哪能说拉去练就拉去练,宋铮睨他一眼。
霍霁风心里咯噔一下,微敛眼皮,也老实了。
回到中军帐里,霍霁风搂了人在怀里,捉了宋铮两只手放入自己衣服里捂着,宋铮还想研究研究火药,霍霁风不让,洗漱完就把人抱上榻。
宋铮很喜欢挨着他,天生的火炉,特别暖和,两只冷冰冰的脚丫子贴在霍霁风小腿上,犹如踩着汤婆子,手也钻进霍霁风衣服里,用腹肌暖手。
真舒服,心里说。
“今日进展得如何了?”宋铮问。
“顺利的话,到今年谷雨便能大功告成。”
引湖水的计划在宋铮来军营不久后便开始实施了,霍霁风与夏戎、魏常三人轮流带队亲自去开凿,但是要绕过北梁的大营不被发现,所以得趁着天黑去,每次带足干粮,等干粮用尽再趁着天黑回来,动静还不能大、不能引起北梁军注意,十分耗费时间。
这次霍霁风在那儿待了七八天才返回,也就是说,有七八天没见阿铮了。
“嗯,”宋铮应了声,然后发现一件事,“顶着了。”
大多时候,霍霁风抱着他没多久便会这样,但仅限于亲亲、蹭蹭。
“我不在营里的这几日,你定是闲不下来,今晚不闹你,睡吧,”霍霁风有多能忍就有多硬。
宋铮也是没脾气了,自己也是个男人,也是有欲望的,因为霍霁风总忍着,便导致亲起来没完没了,弄得的他也是一身火,到头来还得靠自己。
手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