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霁风一下按住他手腕,气息抖了抖:“阿铮。”
宋铮的膝盖摩挲上来,在霍霁风耳边呵气如兰:“霍霁风,你究竟是不是个男人?”
霍霁风:“”
这晚,宋铮尝到了什么叫做后悔的滋味,事实证明,一个相当硬气的男人是经不起激的,被褥上不止画了地图,还淅淅沥沥,洒了。
霍霁风亲自换了一次干燥的褥子。
但远还没有结束。
宋铮把霍霁风的肩膀咬了,咬出了血印子,不过那点血只相当于淋漓汗水中的一颗而已。
帐外是瑟瑟呼啸的寒风,帐内是旖旎沉醉的滚滚热浪。
宋铮不干了,趁着霍霁风大刀阔斧,不甚滑脱,抱着自己的棉衣就跑,他就算蹲在角落里窝一晚,也不和禽兽睡一榻。刚踉跄没几步,拦腰被抱住,双手不由得掐住霍霁风的铁腕,脚尖高高踮起,打着颤。
“阿铮,地上凉,万一得了风寒如何是好!”霍霁风话和他人一样,又急又凶。
“霍霁风”宋铮扭头想求饶,霍霁风吻了,没让话出口。
回榻。
霍霁风温柔了些。
油灯的光晕将彼此的影子描摹在屏风上,沉沉浮浮
“阿铮。”
“阿铮”
霍霁风一遍一遍在宋铮耳边呢喃,直到天亮。
宋铮自然是起不来了,霍霁风也下了命令,连着两天早晨不议事,吃的喝的都是霍大将军自己端了送进去。
于是谣言又起来了。
小宋在被大将军打得不成人形,所以被关着无法见人,因此不少士兵联合起来,准备向大将军请命,恳请放了宋铮,为他求一条生路。
直到新提拔的参军有要事误闯了进去,他没见到小宋被打得不成人形,只见大将军怀里抱着小宋坐在一处,正哄着人吃东西。
宋铮看似冷静,实则臊得慌,默默扭脸不去看新参军嘴巴大张到能塞下两个鹅蛋的样子。
霍霁风的大氅裹得严,凶厉的眼神射过来。
“末将该死!末将告退!”
参军一边说一边倒退着跌出去。
咚,撞到了人。
夏戎问:“李参军,你干嘛呢,跟见了鬼似的?”
“大将军宋”李参军语无伦次。
夏戎扫了眼帐子,了然,心说终于是纸包不住火,将军的事情还是暴露了。
他揽住李参军肩膀,拉他到角落里:“其实有一件事,我很早就想说了,都快憋死我了,我告诉你啊,在京州城的时候,大将军可是快成亲了,知道要与他成亲的人是谁吗?”
“是谁?”魏常不知道是从哪里插进来的,那么大的块头,走路愣是没个声音。
皇城擒拿反王,魏常也是去了的,也听说大将军要成亲,就等着喝被喜酒了,可最终也没知道,大将军看上的是哪家姑娘。
夏戎嘿嘿乐:“远在天边,近在眼前。”
魏常:“你?”
“”夏戎拔出武器,“吃老子一刀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