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事,你在外面等着。”
“为什么?小昭的家哥哥不能进吗?妻子的家丈夫也不能进?”采臣子蹙起眉,眸中的光暗下几分。
采昭子立刻转过身,淡淡道:“我落锁了。”
身后传来低落的嗓音,“看来小昭还是在怨我,怨我给你这房子葺的太小了。”
采昭子脚步一顿,回过头,“什么意思?”
正巧对上采臣子柔涛波涌的眸子,被那双桃花眼衬得很是可怜,“我实在不忍心小昭住在曾经那样的屋子,可又怕贸然带你换新房子你会更厌烦我,只好让郑屠户从中周转……是我的错,我该再多给他些钱的。”
采昭子愕在原处,咀嚼着他留下来的尾音。半晌长叹一口气,扒着门的手垂下,转身进了院子。
采臣子自然跟上他的脚步。
采臣子毫不意外看着采昭子从哪收整出个什么,最后他断断舍舍,留下的东西也就几个,挎在身上就够了。
采昭子拿着杂记翻了翻,扯出有关秦氏那几页收好,长叹口气。
不出意外,学堂解聘了。采昭子再见到那些学生时,看着昔日的亲密变为疏远俱惮,心中很不是滋味。不过说到底也狠不下心怨罪他们,这风言风语是有心之人散布,他们被蛊惑成这副模样却也合乎情理。
“夫子!”远处少年跑过来,“您回来啦。”
“小林。”采昭子苦笑,“不算回来,之后可能授不了课了。”
少年眉眼暗淡,采昭子连忙换个话头:“最近怎么样?”
“别提了,新来的夫子不让倚听,每次都门窗紧闭。”
“那可如何是好,我记得你就要考学了吧。”
小林垂头丧气,“也就一个月了,秋闱。”
斜上方悠悠传来:“今后主动去找你夫子,今天你小子先跟我们走一趟,自己记路。”
采昭子瞠目结舌,抬起头看他。
“新栈在临县,离这里一个多时辰,那处蜚语少。恰巧我那些事约莫十天半月才办妥,不能无时无刻粘你了,平日里你教教课也消消乏。”采臣子咽下不爽,他实在不想有人接触他,不过那样又跟之前一样了,把人囚在屋中,长久的监看,采昭子怕又会有什么意想不到的过激。
看着这小子的份上,采昭子再想跑啊死啊之前,总会多一丝犹豫吧,还能卖个面子。
“这样可以吗?”他偷偷去牵采昭子宽袖下的手,这次没躲开。
“嗯。”
“那,有没有奖励。”采臣子轻笑着凑过唇。
“大庭广众下,前面还有孩子,你矜持点。”采昭子没好气捏了捏他手,那人仍不知收敛,只能磕巴道:“先,先回去。”
“夫子,您不会干出那种事吧,他们说的话我还是不信。”少年悒悒,“他们说您看上严伯堇的身佩,顺手时被发现了,然后跟他打起来……可您不会干出这种事吧,您连我倚听都未说什么。”
“你不相信,这便好了。”采昭子摸了摸他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