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清还烧信的频率放缓,我不明缘由。
这之后的第一晚,她一整夜看着神厨小福贵,没睡着。
第二晚,她看着神厨小福贵的结局落泪。
第三晚她开始看起奇奇颗颗历险记,双眼无神地睁着。
我生气地跑来跑去想要揍她,她的双眼在迷蒙的雾气中睁开,看着地上被风吹而晃动的影子,欣喜地喊:“惜惜。”
我不应她。
第四晚,她在看视频时,外面风雨惊雷。
她却迟迟不去关窗。
我吹一阵风,想把骤雨狂风吹走,却无济于事。
我想让她裹起被子睡,别哭了,眼角皮肤该有多薄啊。
她却感知不到我。
第五晚,她生了病。
看着快要病死了那样。
我双手合十祈祷:沈清还平平安安。
病了的沈清还却不消停。
半夜,她从床上起身,像梦游那般走出家门,来到我们经常逛的公园。
我抬头看,天上的月亮太过哀愁。
哀愁的月亮也被乌云遮走。
水波随风动,她沿着河边走。
我仔细盯着她虚浮的脚步,却看她竟然开始沿着河沿走了。
她一会儿抬头看乌云,一会儿看远处灯光。
小河蜿蜒,一路有上下的观赏阶梯,可她却贴边,寻找到一处缺口,走到离水只有两三步的低洼处。
我呆愣了两秒,飘着拦在沈清还身前,却始终触碰不到她。
绝望像破烂洪水一样铺灌了我的胸腔。我凄厉的声音震彻天际,“孟婆你出来!!”
“你出来!!”
用尽平生最大的力气喊:“我要入梦!我要进到她梦里!!!我为什么不能进她梦里?!你给我出来!!!”
孟婆现身,解释道:“入梦也要她是睡眠的状态,她睡得……太少了,断断续续,状态太差。”
“你有没有办法阻止她?!!”
“我们不能插手人间因果。”
我哭到近于干涸:“让我做什么都行。”
让我做什么都行。
孟婆看了看我的功德条,问:“你不投胎了,留下来给我打工可以吗?”
我:“好,好!我同意,怎么都可以。”
“一年。”
“行。”